祝燕隐推上床头暗匣,明珠就只剩浅浅层光,照在被间朦如月色。屋内静悄悄,他把视线悄悄往下移移,看着有模有样靠在自己怀里人,觉得有点想笑,手指在对方发梢绕绕,又路蹭到脖颈处,也有样学样地捏半天,不过没什力度,更像是在逗着玩。
厉随嘴角扬扬,将他搂得更紧。
窗外夜大雪。
翌日清晨,祝燕隐惦记着要陪舅舅吃早饭,就先轻手轻脚地溜下床。厉随散着头长发趴在床上,眼尾泛红,随手勾住他衣带,哑着嗓子懒洋洋道:“不许走。”
祝燕隐:你现在看起来真好祸国啊!
兰西山也听说两大门派皆被赤天掳走之事,顿时更想把祝燕隐接到自己身边,但又讨不回那张时手欠写下保证书,理亏心里苦,只能继续率领军队浩浩荡荡,跟在大外甥身后到处跑。
不过也有值得欣慰事,那就是在江胜临悉心治疗下,祝燕隐脑疾看起来已经恢复大半,他甚至还想起小时候自己是怎骑在亲爱舅舅脖子上举高高,要知道那可是非常斯文大才子啊,能被外甥扯着头发当成大马骑,亲情可谓感天动地。
厉随靠在床上,有下没下抚着枕边人头发:“那要回到你舅舅身边吗?”
“不去,想陪着你。”祝燕隐侧身搂住他腰,本来想再问几句雁儿帮与粟山派事,却又不想在睡前多添烦心事,便索性闭起眼睛装睡。
床上此时已经铺满柔软缎被,熏香很淡,像泡开壶花茶。厉随并不想睡,就只用两根手指懒洋洋捏着他,从脖颈到后背,再到细细腰,还要再往下时,假寐读书人不得不睁开眼睛,把他手用力拍掉。
于是他不得不对魔头进行番不可描述安抚,将他哄到重新睡着之后,才跑去军队里找舅舅。
“公子!”祝小穗正在院中等着接他,“你怎连披风也不穿。”
“不太冷。”祝燕隐惊讶地看着远处,“怎那多人?”
“万盟主召集所有门派,像是正在说什要紧事。”
说要紧事,那怎
厉随看着他笑,衣襟半敞春色撩人,这点倒是和话本里魔头高度致,就是不管形势多危急,睡袍是不可能规规矩矩穿好,定要半隐半露,真好处心积虑啊,普通人根本难以招架。
祝燕隐伸手,在他胸前轻佻捏把,正所谓美色当前,便宜不占白不占。
厉随问:“然后呢?”
祝燕隐谦虚表示,然后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不如你先躺下,抱着你起睡。
厉随这次倒是很配合,不仅躺下,还把头抵在对方胸前,手臂闲闲搭过他腰:“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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