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燕隐继续道:“东南距离西北路途迢迢,就算庞大海在矿难发生后第时间,立刻就派人去沿海招募,时间上也来不及。所以怀疑他在矿难之前,其实就已经做好接手矿场准备。”
当然,也有种可能,就是这批东南人当时恰好携家带口地出现在金城附近,又恰好被庞大海相中。所以祝燕隐才想找到更多更详细记载,好尽快查明真相。
兰西山点头:“那你与这位厉宫主关系,看来是真不错。”
何止是不错,将来们要做事情,怕是会惊飞您老人家胡子。祝燕隐抓紧机会,懂事而又无辜地问:“那能陪他起去雪城吗?”
兰西山口拒绝:“想什呢,当然不行。”
江湖朋友里,只有厉宫主是金城人。”
“……嗯,不过不是他托,是自己想查些当年事。”
祝燕隐坐回桌边:“厉家在西北曾显赫时,他们奉朝廷命令开采盐铁矿藏,后来因为场矿难,整个家就倒。”
兰西山猜出他意思:“你怀疑那场矿难另有隐情?”
祝燕隐道:“当时金城地方官名叫庞大海,后来因tf受贿下狱,没多久就病死,舅舅对这人有印象吗?”
“舅舅——”祝燕隐拖长语调,“不放心他。”
“厉宫主功夫天下第,你有什可不放心人家。”兰西山拍拍大外甥脑袋,“你爱看人舞刀弄枪,让阿颜天天给你耍刀法,他是皇上御前侍卫,这回也起来,功夫高得很。”
“不想看什阿颜。”祝燕隐坐在椅子上,“就要厉宫主。”
兰西山慈祥而又耐心:“你想要厉宫主,人家厉宫主又未必愿意要你,武林盟是去除魔,你个只会念书文人,跟着凑什热闹。”
“谁说!”祝燕隐义正辞严,“厉宫主可愿意要,他喜欢喜欢得不行。”
“有些,不过行贿受贿历朝都有,他也不是惊天大贪,印象不深。”
“厉府因矿难败落,庞大海倒是因矿难而大发笔,没过多久,更是彻底将矿场收为官用,连写书人都在感慨,说他在此事上雷厉风行程度,与平时懒散拖沓判若两人。”
兰西山倒茶:“确算疑点,但远不足作为证据,你可还有别线索?”
“书中还记载,在官府接手矿场后,金城里陆续开起不少海产铺子、红樱酒肆、还有鱼虾粥粉店,这些原本只属于东南沿海店铺曾度生意红火,后来又随着朝廷‘暂关矿场’命令而销声匿迹。”
那最合理解释,就是这些酒肆面馆都与矿场有关,要是为照顾工人们口味,要压根就是被工人带过来家眷在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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