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燕隐心情也比较复杂。这路,在江胜临面前,他基本没怎遮掩过与厉随亲密关系,吃饭也好,平时闲聊也好,眉来眼去是常事,甚至还上演过“这个鸭腿咬口不好吃给你”这种亲密画面,但神医也不知哪根筋搭错,硬是没有往别方面想,甚至偶尔看两人打打闹闹时,眼底还有几分老母亲欣慰,揣着手站在门边,在慈祥之中,隐隐透露出份顶天立地直……正直!
祝燕隐只好说:“那记忆何时才能恢复?”
“再有半月,算算日子,刚好抵达霜皮城,所以才让你在那里休息。”江胜临道,“现在应该已经能隐约记起更多事情吧?”
“嗯。”祝燕隐道,“会有许多模糊片段。”
不算很完整,往往只是闪即逝,江南花月小桥,祝府繁华鼎沸,亲戚、朋友……陌生而又熟悉世界正在被点点找回来。祝燕隐继续笑着说:“当初爹娘与大哥找许多大夫,连御医都请,全部都说这脑子看不好,幸亏有明传兄作介绍。”
发不适,粒见效,包治包好。”
他年纪尚小,扎着双发髻,模样天真无邪,不像会撒谎人。徐云中正好也骂渴,便就着水“咣咣”将丸药吞下去,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打算酝酿阵再继续骂。
结果药效上来,觉就睡到第二天早上。醒来后身上果然清爽舒服许多,看来死是暂时不用死,但也有后遗症——在往后日子里,无论徐云中是着凉,吃多,或者单纯只是心情不好胸口发闷,他都会坚定不移地把锅甩到焚火殿丑男人身上,觉得自己正在毒发,就这着,怒火越攒越多,越攒越多,只等将来彻底爆发那日。
读书人,不好惹。
……
“那些大夫医术未必不如,只是你身世过于显赫,他们
再往北,更是大雪纷扬。
祝燕隐已经彻底不骑马,因为实在是冷,他大多数时间都坐在马车里,裹着披风,踩着软垫,捧着暖炉,从雪白蓬变成雪白柔软蓬,不再罩着夏秋纱衣,脖子上毛茸茸围圈,可爱得很。
江胜临道:“你将来就不必随们起去雪城,在霜皮城待着吧。”
“不行,好不容易才恢复点记忆,自然要寸步不离跟着神医。”祝燕隐口拒绝,“而且带许多护卫,不会给武林盟添麻烦,说不定还能帮上忙。”
“不是嫌你麻烦。虽说厉宫主夜杀魔教七大护法,人人精神振奋,但毕竟还剩九个,更别提赤天。”江胜临叹气,苦口婆心道,“你之所以不远千里颠簸来东北,全是因为,现在大战在即,实在不愿让你再多几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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