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货全部是好东西,祝燕隐个个都想要,但又不愿夺人所爱。心中刚犹豫,小伙计已经看出他纠结,
“出去出去。”徐云中像赶苍蝇样赶人。
厉随这回没有掏银票,他掏出把剑。
祝燕隐把握住他手腕:“有话好好说,不要杀人!”
厉随反问:“为何不能杀?”
祝燕隐面露难色,像是被问住。
直就是精神小伙:“也别下次,哪能让客人白跑趟。”边说,边“咣咣”就卸门板,又将所有灯烛都点亮,还主动提出要去后院拿老板私藏好货,看起来恨不得将年赚头都挂在面前两人身上。
祝燕隐被他这套行云流水手法给震住!
厉随顺手拿起方砚台:“喜欢吗?”
“你要是送,就喜欢。”祝燕隐答,“不过现在你还没付银子,所以能说实话,这就是方普通端砚,只不过做得花里胡哨些,没什稀罕。”
厉随笑:“是不懂,你自己去挑。”
旁边徐云中比较震惊,这种问题居然还需要思考吗?
他活得好好,暂时不太想死,手无缚鸡之力读书人大半夜遇到两个江湖野人,还有什办法呢,只好忍辱负重道:“你们想要什砚台?”
正说着,小伙计已经抱七八个匣子冲进来。徐云中看,眼珠子都要掉下来:“小六子,你怎把私货都拿出来?”
小伙计振振有词,你这阵子买多少乱七八糟东西回家?每回进到好货都舍不得卖,眼看着账目都要入不敷出,好不容易来两个冤大……贵客,再不开张,你下个月还想不想吃肉喝酒啦?还是你要答应李员外,入赘去给人家当女婿?
这可比祝小穗凶多,连珠似炮三两句,就训得老板不敢再叽叽歪歪,徐云中屁股坐在角落椅子上,满脸哀怨。
“自己不想要,不过却想找些好东西给大哥。”祝燕隐道,“伙计不是去后头拿好货吗,这里徐老板既然是鹤城第才子,总该有些稀罕物。”
桌上还凌乱摆着几张纸,应该是供客人试笔用。祝燕隐倒点壶中水化墨,瞥见壶柄上刻字,笑道:“原来们看到长瓢上‘徐’字,就是这里徐老板,可惜他睡——”
话音未落,门就“嘎吱”声,从里头出来名穿着宽大长袍男子,睡眼惺忪长发披散,丹凤眼,唇薄而红,面容白皙俊美,哪怕此时明显刚从床上爬起来,穿得神似邋遢丐帮,也是顶玉人。
玉人张口就骂人:“谁放你们进来?”
祝燕隐迅速将厉随挡在自己身后,免得下瞬间这位徐老板就会飞出店铺,要知道魔头可是很凶很不讲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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