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里头还藏着事。”厉随道,“想查清楚,现在就不能将他逼上绝路。”
还藏着事?祝燕隐听得皱眉:“潘仕候背后还有秘密?”
“焚火殿人处心积虑想挑拨与他
厉随道:“你先将人送回去吧。”
潘仕候试探:“那万盟主这头……”
厉随把玩着茶杯,没说话,依旧脸若有所思。
潘仕候熟悉他脾气,这已经算是答应自己表现,再多问,怕是又会惹出麻烦,便匆匆起身离开。
厉随在屋中坐半天,也没见祝燕隐过来,只好自己去隔壁找。
下你无所不能“贤侄”和江神医。他发现这小老头还真是,哪怕已经火烧眉毛,依然半句实话都没有,也挺厉害。
厉随显然和祝燕隐想样,不过他也懒得问,只给自己斟杯茶。
潘仕候继续讪讪道:“所以那日,锦华虽咬你,却知道你定没事,但锦华那头,有张参在前,实在片刻也不敢马虎。”他说完之后,又急忙补句,“并非不关心你,只是时昏头。”
厉随没接这茬,问道:“所以你要带着他起北上?”
“锦华现在昏迷不醒,打算先将他送回白头城。”潘仕候道,“他屡次与魔教勾结,确罪无可赦,但那也是因为太过望子成龙,平时又对他疏于关心。现在锦华已经得教训,还请贤侄给他份最后体面,切莫将此事公之于众。”
祝二公子坐在堆麻袋草料上,脸不悦。
厉随被逗笑,也蹲在他对面:“怎,听得不高兴?”
“你怎又帮他。”祝燕隐道,“连句道歉话都没有,每回找你都是为他那草包儿子,还不明说,拐弯抹角藏着掖着,就等你主动答应他,这算什长辈。”
“他是爹朋友,自然算长辈。”厉随道,“但也说,他不是非有不可长辈。你与蓝烟不解他,才会因当日之事生气,但解他,所以完全不生气,明白吗?”
“既然不是非有不可,你为何不拒绝?”
厉随淡淡道:“你大可以继续瞒着,不必将实情告诉。”
“能瞒得住武林盟,却瞒不住江神医。这些日子,万盟主频频来问锦华究竟是如何中这毒蛊,又说江神医断言与撕咬无关,只有长期泡在毒物池中,再配合内功心法才能练成,实在是……唉。”
祝燕隐听得都快震惊,可能是因为读书人脸皮都薄,他反正是从来没有想过,竟有人能厚颜无耻到这种程度,合着唠唠叨叨半天,不是来道歉,而是又想让厉随出面说服江胜临,将潘锦华自愿练毒功事情遮掩过去?
这什人啊!
祝二公子站起来:“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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