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宫主也静,他正静静坐在桌边,十分冷酷地看着门外晃来晃去影子,蓬。
走过来。
走过去。
再走过来。
再走过去。
而卖艺用刀剑都是不开刃,再加上那根细软醒目红绳——能买得起刀剑、又有心情配剑饰人,肯定不会草草拴条廉价红穗子,把自己弄得像杂耍人,除非真是杂耍人。
“倒也是。”江胜临琢磨下,又问,“那赵鸿鹄与葛长野呢,听说中毒?”
“两人先被喂毒,后又被粗绳绕颈。”厉随道,“这说来,三人死因其实也不相同。”
崔巍虽满身是伤,却都不致命,真正死因还是那条麻绳。
赵鸿鹄与葛长野体内毒已蚀穿五脏,本就无路可活,麻绳只是加快他们死亡速度,甚至还缩短痛苦挣扎时间。
厉随将剑丢给他:“吞!”
“不开玩笑,说真。”江胜临坐下,“外头闹夜,现在怎样?”
“没怎样,正在忙着搭灵堂。”厉随道,“你若是现在出去,还能混顿有猪头流水席。”
江胜临:谁要去混那种席面!
至于红缨剑,是因为厉随在检查三人尸体时,从崔巍指甲缝中发现皮肉碎屑和几根红绳,所以回来时顺路买把。
祝小穗用气音说:“公子,
江胜临皱眉:“要是私人恩怨倒也罢,可别是赤天按捺不住。”
厉随漫不经心:“即便真与焚火殿有关,也是弟子所为,他不会这早就出现。”
江胜临顿顿,想起那人狡猾,无声叹气:“也对。”
武林盟下午还要再细问谭疏秋,虽然根据对方那哆哆嗦嗦鬼样子,可能也问不出什,但谁让他倒霉……不是,幸运呢,成为拜访禅机大师五人小组中唯个生还者,所以该走流程还是得有。
秋日里太阳总带着股柔暖,透进窗棂,显得午后更静。
江胜临抽出根剑穗:“就是这个?”
“是。”厉随道,“红绳处处有,原本没想到剑穗,但后来又在崔巍身上看到许多伤口,筷子粗细,最浅只有道淤青,最深也不过切开皮肉半寸。”
崔巍大部分衣服仍是完好,说明伤他并非开刃刀剑,而伤痕粗细程度,也与木棍、铁棒等钝器对不上。符合伤口特征凶器,必须细而钝,且方便凶徒握在手中使力。
江胜临掂掂剑身:“所以你就想到这假把式?可寻常佩刀刀背,也是细而钝。”
“崔巍在临死之前,少说也被蒙头抽百余下,毫无规律可循,凶徒更像是在稀里糊涂乱砍通,不会还有心情去分刀刃刀背,所以最大可能性,是他手中拿着东西压根没有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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