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又次,失去拴在船底那根木桩。
只是与当初不同,他不仅怕又要面对黑海,更怕木桩独自在黑海中被拍击粉碎。
“你已经成长。”秦知律抚摸着他背,手掌顺着脊柱直落在腰上,他轻轻用力,把安隅揽进怀里。
脱掉硬挺制服,长官怀抱坚实而温柔。他在发烧,安隅不知道那是伤痛反应还是逐渐畸化失控引起,
“你怎?”秦知律又问遍,他声音有些哑,从墙上回过头来看着安隅,“像攒吨脾气在心里。黑塔应该有告诉你,这是为自己设计好紧急预案。”
他说着轻轻拨下垂在身侧钢链,“十六岁时就设计好。”
“您还设计什?”安隅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有些抖。
秦知律停顿下,没有回答。他看着安隅,眼神忽然有些发怔,那双失神黑眸终于还是凝聚起来,安隅看着他放下书,起身从床边慢慢地朝自己走过来。
秦知律走得缓慢而稳重,看不出丝毫狼狈,也没让身后钢索发出任何声响。
知律穿着身柔软睡衣坐在床上翻书,两侧肩胛突兀地探出两枚钢环,Y型链两个分叉分别扣住钢环,另端连着床。
那两枚圆环之间有道钢索,从外面看不出,但从秦知律脊柱下方穿过,旦强行挣脱,钢索就会直接把脊柱截断。
秦知律放下那本有些旧散文集,扉页上写着“唐如著”,那是他母亲在秦知诗出生那年写本记录生活小事闲书。
他朝安隅看过来,“怎?”
声音低低,带着些无奈和包容。那是确认关系后,他对安隅私底下说话时才会有温柔。
他安静地站在安隅面前,俯身轻轻吻下安隅脸颊,留下湿凉触感。
随后那个吻来到安隅唇上,他撬开安隅唇深吻进去,微涩味道让安隅终于意识到,那竟是滴停留在自己脸上泪。
秦知律吻他吻得很用力,直到安隅无意识地环上他腰才停下来,低声在耳边问道:“又哭什?说不许乱哭,撒娇要适可而止。”
“很害怕,长官。”安隅在他面前垂下眸子,看着他睡衣上纹路。
“怕什?”
安隅神经粗,但他早就敏锐地感受到长官对他态度转变,那个转变让他很开心。
他看眼墙上有些突兀显示屏。
——35。秦知律此刻精神力。
在他看过去时,那个数字掉到34,又闪回35,来来回回变好多次,最终还是无力地停在34。
秦知律也扭头看着屏幕,安隅这会儿才发现他眼神有些涣散,像是台老旧不能聚焦相机,每每定神凝聚几秒钟,便又无力地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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