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被轻柔地捧在
手心里。
“诺伯特竟然没有把你丢出去。”频道里，秦知律低声说着，“也许他残存
点忠诚，也许，他只是不想自己女儿
照片被砍碎。”
呼啸风霜几乎要把秦知律黑衣都染白。
他把那枚小小胸针捧到眼前，抽掉小女孩相片丢在诺伯特尸体胸口，而后就那样定定地凝视着胸针。
安隅此时已经可以出去。
“没有看见
。”秦知律声音轻得像要混进风中，“西耶那混在那群人里，这些家伙都是
杀，但诺伯特不是，诺伯特死于几秒钟前那声枪响，西耶那杀他之后就跑掉。”
“西耶那？”
上峰立刻道：“回调战斗录像！”
安隅也愣会儿，记忆如同倒带般，刚才看过无数画面迅速闪回，他仿佛突然想起什。
人群中似乎确实闪过个有着深灰色大波浪长发女人，也穿着工装拿着斧子。
又向无人机镜头看过来。
在那瞬，安隅错觉长官在与他对视。
下秒，声震天枪响，安隅捧着终端，惊愕地看着屏幕上错乱雪花信号。
私人频道里传来秦知律声叹息。
“别看。”他说。
但不知为何，他却屏住呼吸，感到有些紧张。
他看不到外面发生什，只能听到频道里长官弱而长呼吸声，声又声，明明直在他耳边，却好像离他越来越近。
上峰开启无人机备用镜头，终于重新找回监控画面。他们迟疑道：“律，你伤得太重，你快点……”
话音戛然而止。
秦知律单膝
那时他全心都在秦知律身上，忘在意这里怎会出现个女人。
上峰问道：“她怎可能在监控下就那跑？”
“拉近镜头，慢放下。如果眼没花，西耶那好像觉醒个会令你们很惊喜能力……嗯，也或许是惊吓。”
秦知律喃喃地说着，私人频道里响起布料摩擦声，他好像慢吞吞地蹲下。
片刻后，安隅所处空间忽然又开始波动，但这次波动幅度不大，很快便安稳下来。
但或许他太累，忘记还要关频道。
那声叹息落下后，安隅秉着呼吸，又足足数33声枪响。
而后他听到熟悉摩擦声，大概是秦知律如往常样正缓缓收起触手。片刻后，频道里响起声又声沉重缓慢脚步，秦知律似乎拖着脚在雪地上缓行，鞋底踩过那些掉落在地小物件，径直向前走去。
“不在地上，大概被诺伯特从胸口摘下，藏在怀里。”他低声喃喃自语道：“还要感谢她提示，省不少时间。”
频道里，上峰迟疑好会儿才问道：“谁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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