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隅不吭声。诗人话语回声散尽后,教堂里片死寂,他与高处诗人遥遥对视,许久才轻道:“知道。”
他转身推开门,刚向外走步,诗人在身后高处咏叹道:“不要因厄运者曾遭受悲苦而拥抱厄运!”
安隅倏然驻足,回眸,那双金眸中空茫逐渐收敛,瞳心渐竖,盯视着诗人。
“这句话也同样送给您。也请您,收起对友善吧。”
他说着,漠然转回身,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如果他是厄运,那必定系着更大不祥。”
安隅面无表情,“起这个名字,是为涨价吗?”
“呃。”眼轻轻咳嗽声,“倒也不是,不过再版增添新内容,也肯定会贵些。”
“你新内容只有这首,而且已经拜读。”安隅立即起身,“忽然想起早饭还没吃,先告辞。”
“唉!你等等啊!”
诗人在身后喊,安隅脚步越来越快,走到楼梯尽头立即小跑起来,咚咚咚地就冲下楼。
庞大,赴死而重演。”
安隅问,“祂死吗?”
眼背对着他沉默许久,拔开钢笔帽,继续写下最后句。
“深渊以此,声声呼唤,唤祂苏醒。”
安隅松口气,看来没死。
安隅心情沉重地离开教堂,却见熟悉黑车停在路边。
车窗降下,秦
他穿过大厅路向门口小跑,诗人从高处探出头,“不买就算!跑什?帮给典带句话!”
安隅在门口个急刹车,回头仰着看向他,“典来过?”
“他上午来。”诗人顿顿,“他也能看到破碎红光,发生在和那本书畸变之后。”
低低声音在空荡教堂里回荡,安隅眼神倏然沉下去,“那在他眼里,秦知律也是大团大团红光随便捏个人型吗?”
诗人点头,“但他说能感知到那位大人身上很多变数,却始终说不出在哪个变数里,那位大人能摆脱厄运身份。”他叹口气,“们不欢而散,本不该再联络。可他是第个和样能看到红光人,所以如果可能,请帮劝劝他吧,无心拯救世人,只希望身边人远离厄运。安隅,你也样,不要离那位大人太近。”
他以为眼写完,却见钢笔笔尖还停顿在纸上,缓缓地洇出团墨。许久,眼有些困惑地将笔尖挪到下行,又添句。
“与祂们重新交汇。”
嗯……
安隅看不懂,默默又撕开根能量棒,塞进嘴里。
“写好。”眼回头对他微笑,“会把这首也补充进《预言诗》里。在所有诗集中,《预言诗》最冷门,但它才是珍贵所得,您是真正知音。不如新版本就叫《预言诗·致安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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