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特把镜子握在手里,“你们看,黑色这面尤其邪门。”
黑镜中清晰地映出他身影——那是个接近高空俯瞰视角,镜面中他手握镜子站着,周围人却都消失无踪。无论他怎调整手持镜片姿势,镜面成像都动不动。
帕特将镜子递给蒋枭,镜面中人影便换成蒋枭。
“谁拿着,谁影子就会被黑
安隅轻声道:“如果他活得久点,也许能多学会点。”
“不太可能。”秦知律冷漠地迈上楼梯,“现在觉得你亲手杀死他也不算什,反正早死晚死,他都会死在你手上。”
安隅困惑地琢磨好会儿,没太理解长官意思。
但他隐约感觉自己被骂。
回到地面上,关门前,秦知律凝视着下面黑暗,沉声道:“人类之间情感从来不会被灾厄掩埋。甚至,越是在灾厄中,那些情感便越纯粹。”
意地钻进脑子里,赶也赶不走。
但回忆这多,他唯独没有想起凌秋最后那句话——“你曾让提醒你,敢赌上最后线生机人不会输”到底源于何时何地,怎想都想不起来。
安隅跟在秦知律身后,片刻后轻声道:“其实不太能理解。陈念居然会为个认识没多久人煎熬十年,熬到油尽灯枯后,又坚决赴死。在他记忆中,切源头都只是因为他姐姐名字里也有个思字。”
“不可能。”秦知律笃定道:“他记忆里定还有被你忽视东西,他们两个之间,你再想想。”
安隅认真思索会儿,“您指是思思曾经亲过他吗?凌秋倒确实说过,男人有时会为女人给点小甜头得意忘形,恨不得把裤子都当,可总觉得陈念不像那冲动人。”
安隅怔道:“抱歉长官,不太懂。”
秦知律收回视线,“你只要记住,们会把这个女孩完好地带回主城。”
*
赶到坐标点时天已经亮,镜子监控最外面圈已经熄灭,里面再也映不出任何建筑或人影。
帕特捡到碎镜片有手掌大小,分黑白两面——白色刻着“守护”二字,漆黑则刻着“嘈杂”二字,均光可鉴人。
“……”
秦知律回身看着他,眉头紧锁——安隅从没见他眉头皱得这紧过,哪怕是在53区看着满城乌央乌央畸种,也好像比此刻心情要好些。
“要收回曾经话。”秦知律冷道:“你还是忘掉凌秋对你教导吧,他都教你什乱七八糟?”
“面包,慈悲,勇气与爱。”安隅回答得很顺畅,“凌秋说,让理解这四大人生主题是他辈子追求,可惜只来得及学会面包。”
秦知律面无表情,“真是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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