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上峰激烈讨论过是否要延续这个机构。
他们最终答案是:要延续。
因为也有人从这里走出去,不光是带走在这里被迫学会逆来顺受,也带走磨砺出坚韧、洞察、怜悯之心。
困厄会在每个人心里都埋下种子。
长出什样花,因人而异。
“这样。”秦知律在里面说,“看来还不算完全没人性。”
安隅闻言顿,把本来要和蔷解释理由咽回去。
其实他倒是完全没想着长官被折叠在绷带里这件事。
他只是觉得,半块压缩饼干也就算,回乡随俗没什不好。可这绷带两条就值3999,怎可能说给就给。
“总之。”他捂住右手绷带,气弱道:“是不能给你东西。”
割破裂口似乎也缩短错觉般点点。
“喂,还是你啊。”聒噪声音从身后响起。
安隅缓缓从手背上收回视线,半回过头,“有事吗?”
蔷朝他走来,“受伤,绷带拆下来给吧。”
安隅反应还有点迟钝,站在原地思考会儿对方意思。
干状态,他僵直地站在地上,满身冷汗。
“你听到吗?”秦知律在耳机里问,“刚才好像有点点嘈杂声。”
点点?
安隅无法形容心中巨大震撼。
如果不是终端没有报警,他几乎怀疑自己已经被噪音杀死。
作者有话说:
【废书散页】24种子与花
无论在哪都有强与弱,因此欺凌无处不在。
孩子们恶要比成人更露骨。
很多从孤儿院出来人,因为阴影过重,最终变成反社会人格,或是郁郁而终。
蔷绕到他面前,手里那根刚从尸体喉咙中拔出木筷在他右手腕上戳戳,“这个。”
耳机里,秦知律低沉道:“好像有人在戳。”
安隅把手臂往后挪挪,“不行。”
蔷愣下,“你刚才还说可以。”
“刚才觉得你不会要,所以可以。”安隅疲惫地抬起眼皮,“现在你真想拿走,就只能实话实说不行。”
那是比被蛙舌抽爆颈动脉更具压迫性死亡临场感。
他闭上眼深呼吸,精疲力尽地转过身,决定找个地方休息。
涣散金眸低垂着,视线不经意地扫过手背。
而后脚步停顿。
奇怪,手背忽然不再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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