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隅愣会儿,“上次你不是说,第二枚齿轮才刚刚有很浅轮廓吗?”
诗人满足地微笑,“第二枚齿轮已经在五天前全部浮现,并且成功制止住片红光波动,日子越来越安宁。现在预感,第三枚齿轮就快要出现。”
五天前,刚好是安隅昏睡前日,那天他算是触碰到记忆回溯能力开关。
“……”
过多巧合冲击着理智,让人突然有点对那本《幸运数字感知》动心。
安隅点头。
“还写过本《幸运数字感知》,只要五千块,您是否需要?”
“……”
安隅麻木道:“有什不要钱预言吗?”
诗人惋惜地叹气,“也有,但通常无人在意。”
诗人坐在沙发里,在块画板上轻轻描摹。
“抱歉,并不能解读这首诗。”他歉意地微笑,“总是会有些灵光闪东西突然降临,但这并不意味着能洞悉切,已经呈现得到全部信息。”
“好吧。”安隅叹气,“要出趟远门,如果您能想起什,可以去角落面包店找许双双。”
“主城恭候您回来。”诗人温暖地笑,“说起面包店,昨天来夜祷太太刚好送只往昔豆饼,它竟然好像真带回到从前,让想起当时创作心情。”
安隅随口问道:“哪首?”
安隅拾起扔在地上《预言诗》,正欲合上,视线却不经意地扫过刚才读过那首标题。
《收容院》
“个人时间乱,
沉默惊惶,
他死亡在河流中寂静地冲淌。
安隅捂紧钱包迅速离开教堂。
*
他说着,把直面朝自己画板朝安隅转过去。
那是片深黑苍穹。
大片不规则破碎红光摊在天际,明明是幅静态画作,却仿佛能让人感知到它们恼人波动。
安隅注意到角落里有两片红光已然平和,背后各有枚金色齿轮,那齿轮小小,却仿佛有着莫名安定感,从它外围延伸出制动线牢牢地稳固住破碎红光。
紧挨着它们,第三只齿轮也已隐隐有轮廓。
“不要自以为是地剖开只弱小兔子……”
安隅蓦然顿住脚。
那首诗曾被严希妹妹念诵,而往昔豆饼正是严希母亲手艺。
他回头看着诗人,“您预言总是很准。前阵,果然在些小事上摔跟头,也确实意外地发财。”
诗人坦率道:“已经习惯自己在这方面天赋。您知道主城人常买彩票吗?”
群人时间乱,
狂欢在回荡,
他们嘈杂在河流中寂静地冲淌。”
收容院……
鬼使神差地,他又来到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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