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正在照镜子
艾可在镜中对视则可以。
刚才对上蒋枭，虽然没有镜子，但当蒋枭透过他眼睛凝视自己时，再次成功触发。
诗人曾提点过他“成为彼此，而后自视”，关键不是成为彼此，而是“自视”——被读取记忆人，必须刚好在“自
审视”。
安隅又推敲
几遍，忍痛打包没吃完红豆小鱼糕，下楼敲开比利门。
“给？真
安隅却只惊讶地看着他。
比利说过，治疗系非常罕见，如果
个守序者初次畸变不是治疗系，越往后，成功率只会越来越低。
蒋枭简直是满怀壮志地自感动。
安隅犹豫道：“新锻炼方法……要不还是算，你已经是个攻击性很强输出系。”
“不。”那双红眸忽然又变得坚决，“有追求。”
罂粟基因。
安隅等人出发后，他翻遍天梯有史以来畸变记录，发现植物向畸变最容易觉醒成治愈系，这其中，低基因熵罂粟基因概率最高。
但，用低基因熵植物触发感染，再次畸变概率很低，这几天除接触异种基因带来剧烈痛苦外，他没有任何收获。
痛苦汗水将头发绺绺贴在脸上，他几乎痛出幻觉，躺在床上无助地深呼吸，视线几近涣散。
不知过多久，他才颤抖着又次举起那支基因试剂。
于是又问句，“你这几天在做什
？”
蒋枭下子卡住。
高傲他很少有不知所措时候，他望着安隅那双金眸，在那双金眸中，他看到自己身影。
——脆弱身影，因为太差劲而显得十足可笑身影。
他正欲低头苦笑，脑海里却忽然沉，整个人定在原地。
“……好吧。”安隅顿顿，“那，祝你成功。”
“谢谢您。会继续尝试。”蒋枭握着弓箭，恭敬地朝安隅鞠半躬。
即使虚弱，他脊背依旧笔直。
安隅边往回走边思考记忆回溯触发方式。
跟约瑟和黄宙对视无法触发。
——来治疗系。
那天，这短短四个字从系统里弹出时，仿佛给他记重击。
蒋枭咬着牙，再次把基因试剂扎进血管。
安隅猛地从他记忆中挣脱出来。
蒋枭也下子回过神来，红眸空茫瞬，哑声道：“抱歉，最近在尝试些新锻炼方法，有点累。”
安隅也定住。
蒋枭明明用身子遮着门口，但安隅却看见房间里样子。
蒋枭蜷缩在床上，上半身拱起，蛇尾和章鱼足凌乱地瘫开，有种凄惨美感。
他颤抖着掏出支新基因试剂，比在胸口。
类似试剂枪，床上还有十几支，都是他在过去三天里打进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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