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端上亮起羲德通话申请,他重新开耳机。
“好像知道你在干什。”羲德语气有些匪夷所思,却又难掩欣赏,“不断迫近生理极限,来摸索能力上限吗?”
不完全对。
但安隅并不打算解释,纱布绕开脸上血迹,只将那些脏污畸种黏液拭去。
擦过脸后,橱窗里人依旧是副快要被打死样子,只是看上去比刚才干净点。
顶峰质疑道:“他究竟是贪功嗜杀,还是故意受伤?”
他忽然命令大脑研究员,“再复核下心理评估结果。”
研究员绝望得想哭,其实他已经偷偷复核好几遍,因为连他自己也逐渐无法相信安隅心理没病。
他纠结许久才吞吐道:“他确实只是有些孤僻。但……他在测试中表现出极度求生欲,也许在小概率下,这种求生欲会反向表达,体现为些……受虐倾向。”
编完这些,他差点被自己想象力感动哭。
子——衣着褴褛,满身重伤,如果收敛起眼神,仿佛下秒就要破碎。
其实他觉得自己和兔子还是有相似性,他们看起来都非常弱小,容易招来歹念。
动物因贪而亡。
而他恰好利用贪婪狩猎。
决战前最终站,内城南侧。
羲德哼笑,“律小朋友还真有趣。不过你想健身没必要找蛙舌,直接冲进畸潮杀个痛快不就完?你看你现在搞,知道外圈畸潮有多恐怖吗?属下要集体爆发密集恐惧症。”
安隅动作猛地顿。
尴尬,他把那些人给忘。
“让你人放行吧。”他轻描淡写道。
“不拦?”羲德惊讶,“那畸种大队就会分头去给妈妈们扫墓,怎,你打完架还顺手在那些地方
顶峰却如释重负地“哦”声,“这就对。秦知律战斗报告也差不多是这写。”
“……”
研究员只能苦笑着沉默,同情地看着屏幕上被按头定义为有受虐倾向小可怜。
安隅刚解决掉医院附近最后只蛙舌,正站在街角碎裂橱窗前,用从医院顺来纱布擦脸。
块纱布叠两下,正反两面能分成八个小格子。他把每个小格子都擦得完全脏透,才舍得换下块。
53区唯医院发生前所未有崩裂。
大屏幕上,那栋医院大楼像个长脚发条玩具,在地面疯狂震颤弹跳,直到钢筋断裂,砖土瓦解,整栋楼面目全非。
这次安隅是站着从医院里出来,肩背大片鲜血顺着衣摆滴落,惨白面色衬得那对红瞳更加冷冽。
丝餍足笑意,看得黑塔人背后发冷。
决策员看着回传数据,颤栗道:“生存值12%,基因熵零,精神力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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