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他有更高
价值，而且
不认为他熬得过感染。”
蒋枭似是笑
下，“以为是因为他对安隅下手。”
“对监管对象出手，就是在挑衅。”秦知律平静陈述，“但不会为此刻意放弃守序者生命。”
蒋枭挣扎着抬起失神眸，
秦知律审视着他胸前弹洞，“高混乱人类基因可以打断其他畸变，为你恢复精神力多争取
些时间。当年大脑试过利用这点去拯救所有濒临失控畸变者，但大批试验发现，基因进入别人体内，只有0.1%概率收缩为纯粹人类基因表达，其余情况下，基因完全表达，接受者会陷入人体永恒失序。”
秦知律摘下手套，在食指关节附近划道，屈指将流血关节重重顶入蒋枭伤口。
蒋枭哽咽声：“什
样结果，都接受。”
秦知律很快便收手，拂去关节处附着黏液。
这是安隅第次看他摘下手套样子，手指修长分明，并没有什异常。
子弹劲风让安隅脸颊附近发丝随之扬起，秦知律收枪，大步上前。
蒋枭被子弹掼在墙上，许久才低下头看着胸口破洞。
打他这枪竟然是普通子弹，虽然伤口迅速失血，但弹道避开心肺。
诡异肉芽骤然停止生长，就像被按下暂停键。
致命伤会暂时打断畸变进程。
向腰侧枪套，沉道：“谢谢直以来为人类秩序坚守。”
话音刚落，终端再次报警，莱恩精神力29！
清醒迅速从那双眼中流逝。
声沉闷轰鸣后，他终于还是倒在血泊中。
集装箱里安静得可怕，秦知律后退步，向尸体低头。
基因感染起效很快，蒋枭从墙上滑倒在地，脸埋进破碎沙石，闷闷地呜咽着。
秦知律看着他抽搐样子，“你自己找个地方藏起来，如果精神力能撑到增援赶到，就让他们把你带回去。”
蒋枭极轻微地点下头。
“但如果没有撑住——”秦知律停顿，“陷入人体永恒失序必死。谢谢直以来为人类秩序坚守，辛苦。”
蒋枭喃喃自语似地问道：“救，不救莱恩，为什？”
“长……”蒋枭空洞地看向秦知律，似乎想叫“长官”，又咽回去，“您要救吗？”
秦知律看着终端上定格在30数字，“可以试试。你愿意吗？”
蒋枭笑。
他看向秦知律眼神近乎贪恋。
“您愿意就好。”
他连致哀姿态都是坚硬，冷酷眸向下，让人看不出情绪。
又声警报。
葡萄颤声道：“蒋枭精神力下降到31……不，还在……”
“砰！”
果决枪响打断机器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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