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山晓嘴唇干裂:“在南殿,帝君用金光伤他,伤得极重,还说什幽萤妖邪,不必有今生。”
“小雪身肌骨皆由天地所孕,有没有今生,岂是由他个老——”
“逢春!”青云仙尊出言呵斥,又道,“凡事以小雪为重,先将他救出来再说。”
木逢春低头:“是。”
青云仙尊又看向谢刃。
下琼玉上仙性命,让谢公子亲自看看,看看这……这幽萤。”
他不擅说谎,此番东拼西凑说辞已是拼尽全力,不过倒也有几分用。曜雀帝君看眼缩在墙角风缱雪,片刻之后,竟然当真收那毒蛇般金索。谭山晓心里喜,还未来得及说话,却见眼前又掠过四道新金光,似钢钉“砰砰”嵌入那掩在沾血白衫下单薄身体。
风缱雪惨叫声,再度昏死过去。
谭山晓简直被惊得魂飞魄散,扑过去想要将他扶起来,反被曜雀帝君袖带至窗外,金光再度融成牢笼,将小屋笼得密不透风。谭山晓脸色煞白地扑跪在地:“帝君,琼玉上仙他……他怎?”
“要让阿刃亲眼看到幽萤现形,留住性命便可,至于旁事,不重要,也不需要。”曜雀帝君转身朝前殿走去,“明日辰时,准时听训。”
谢刃眼底染血,拳头死死握着:“好,记住,先带阿雪出来。”
月映野拍拍他手臂,五人道往寒山而去。
…………
白牙瘸拐,从风缱雪小臂底下钻出去,想要托住那软绵绵手腕,却反而蹭得自己满身是血,只好又重新蜷回怀中,用体温替他暖着胸口。它曾在这里呼呼大睡过无数次,但只有这回,耳边心跳如被根细细蛛丝牵引着,像是随时都会消失。幼兽嗓子里发出微弱恸鸣,不断地拱着他,动静传入梦里,总算让昏死人找回丝清明,风缱雪睁开眼睛,有些浑噩地
听训,听训,如此黑白不分,还听什狗屁训?谭山晓跺脚,转身就往山下跑。他身后还有整个大明宗,做事无法全然不考虑后果,但至少能去破军城中偷偷放只木雀,谢刃也好,青霭仙府也好,总得来个人救救上仙吧?
他破风而行,生生将佩剑御出狂龙架势,若非后来被青云仙尊拦住,只怕要如根炮仗撞炸入城中。
谭山晓被撞得眼冒金星,还没辨明眼前人,先听到谢刃声音,于是死死攥住他手,语无伦次道:“是,是,琼玉上仙在山上,快点,他好像快不行!”
谢刃闻言,浑身血霎时凉半,木逢春也受惊不浅:“什叫‘快不行’?”
月映野把扯住要往寒山冲谢刃,另只手按住谭山晓肩膀:“把话说清楚,小雪现在山上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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