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缱雪将下巴缩进被子:“再议。”
谢刃拖长语调:“阿——雪——”
“好。”
“嗯。”
屋内灯渐次熄灭。
这什人。
谢刃:如此可爱,好喜欢。
被爱情蒙蔽双眼。
而就在这种绝大多数人轻松愉快,小撮人时刻紧绷氛围中,时间很快就临近十月初八。
初七这晚。
界,继续道,“金圣客,或者说他背后九婴对幽萤兴趣甚浓,绝不会眼睁睁看着邪弓被毁,定会想方设法前来抢夺。”
“不留山远离人烟,是个好地方。”谢刃点头,“金泓就偷着乐吧,否则若们不去远山,就选在鸾羽殿内毁弓,那等他回来时,怕是连地皮都已经被铲平。”
齐雁安道:“怒号城依旧没有消息,不过只要们合力赢下这战,哪怕怒号城失手,也只是孤零零最后颗头颅,成不大气候。”
谢刃心想,先前总说风与齐之下就是璃与金,现在真出事,才看出最水是哪个。毕竟风齐璃三家可没有领个任务,却迟迟完不成。此等没面子局势,也难怪金苍客既不肯求援,又惜字如金,只率门下弟子苦苦守着怒号城,平日里连半封多余信也不愿写。
如此想,那这回倘若能先破后立,让金氏顺利换主,切都从新开始,似乎也不算坏事。
睡到半夜,谢刃习惯性地贴过去,手臂揽上身靠,长腿还要绕来压住,将枕边人整个都包在自己身体里,只留出小撮黑黑软软头发,闻着有股梨花甜香,舒坦得很。
可风缱雪却是点都不舒坦。他向来贪凉怕热,在
谢刃坐在床边,又试试灵焰。
风缱雪轻轻覆上他掌心,令火苗熄灭:“不必紧张,好好休息。”
谢刃将人拉到怀中:“没紧张,不就是区区九婴,都杀好几个。”虽说这回这个是冻在冰层里,厉害程度和先前那些不可同日而语,但此番帮手也多啊,两下相抵,胜算还是远大于败率。
“自信是好事,但不许轻敌。”风缱雪拍来巴掌,“也不许摸。”
谢刃笑着将手抽出来,把他放在被窝里裹好:“不逗你,睡觉,不过明日等赢之后,你就得好好听,嗯?”
对面人又在叫谢刃过去,风缱雪撤隔音结界:“去吧,就在这等你。”
“不去,不喝酒。”谢刃道,“折腾这半天,连饭都没吃口,饿。”
风缱雪将自己碗递给他,又夹块鱼慢慢帮着剔刺。齐雁安坐在对面,被晃得快瞎,遂主动提出,是不是应该回避。
“不可。”风缱雪眼皮都不抬下,“等阿刃吃完点心,你结完账再走。”
齐雁安:句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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