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没动,他盯着时间,等待十二点到来。
按照任务描述顺序,今天应该是沈柔被“收藏”。沈柔本人状态良好,表示并没有过度忧虑,只希望大家尽快找到她把她弄回来。
但江沉觉得,不会这简单。
圣诞儿歌声音响起时,原本站在壁炉前伸手烤火沈柔消失得很安宁。
看到她消失,站在旁边老石只是感慨地啧
邵雷把刚刚推开条小缝门又关上,长松口气对江沉道:“你可算是醒!怎叫都叫不醒,你们队上大夫都要拿针扎你人中!”
江沉浑身好像从骨头缝往外呼呼地冒着冷气,感冒发烧难受感前所未有地清晰,他裹在毛毯里止不住地打颤。
屋里已经片漆黑,窗外雪夜昏沉,厨房隐隐有饭菜味道。
江沉嗓子哑得不像话,“睡多久?”
“谁知道?”沈柔叹着气递过来杯茶,“前两天精神紧张,昨天晚上发现生死可逆后大家才松下来,都很疲乏,今天下午也不知道谁牵头,反正都睡着。”
到听见有人翻个身后才放纵自己睡去。
梦里,他回到上个副本,三无大房子,隐蔽在楼尽头厨房里面小茶水间。
刚刚偷听完三无讲话千梧就坐在他手边,低声道:“诸神黄昏,在那幅画里,玩个梗。”
这句话在梦境中循环往复,江沉依稀觉得越睡越热,热到大汗淋漓,仿佛是从水里捞出来似。
直到又个梦境恍惚,他好像回到慈善拍卖那晚。万众瞩目灯光中心之下,戴着白手套拍卖师缓缓揭开那幅画上罩纱——璀璨光线落于画上时变得柔和迷离,中央光明神巴德意味深长地注视着瑰丽人间。
邵雷说,“是最先醒,反正醒时候你就已经睡着,不过那时候你脸没有现在这红,也没烧成这个样子。”
江沉听他这样说才伸手摸摸脑门,只觉得凉凉没什感觉。
钟离冶叹气道:“自己摸没用,你再烧真要肺炎,从现在开始必须三餐准时吃药。这里有酒,晚上给你搓搓脑门和手心,物理降温。”
江沉只嗯声,嗓子很痛。
他直看着对面钟表,过23点,秒针分针就走得飞快。大家都看着,但已经没人在意,屈樱招呼江沉来喝点粥,邵雷拿着江沉喝光水杯子又和双马尾边说话边去里面重新烧茶。
“诸神黄昏,在那幅画里,玩个梗。”
……
“他真不会死吗。”
彭彭很没信心声音忽然闯入耳朵,随之钻入感官还有股冷风。
江沉猛地坐起来,汗透后背在阵风中冷得刺骨,坚强如他也裹在毯子里打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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