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梧在睡梦中,感到江沉伸出手臂从背后抱住他。那只手体贴地从他受伤胳膊底下绕过来,搂着他腰,没有碰到他伤口。
呼吸喷在他后颈上,他在梦里只顾得上嗯声。
*
勤务兵拿着几个彩色小标签问道:“该划分为同学,朋友,还是非军方名人?近三年内有没有过激烈争吵?为什许久不联系?你们友谊是现在进行时,还是已经中止呢?”
那时他们已经分手。
他有点发蒙,例行公事盘问却让他如坐针毡。
等不到他回答,勤务兵琢磨半天,又自言自语道:“这人没有正式建档,有大量空白,补足信息需要几个月时间。”
“先放在这吧,想想。”江沉鬼使神差地说出这句话,胳膊压在那个文件夹上,沉稳道:“之后自己去找档案室人,你不用管。”
可是彭彭也进来神经。”
“那不样,彭彭是经历原生家庭悲剧。”江沉摇头,“身边勤务兵都是军官孩子从小就半定下,经过重重背景筛查和心理测评,勤务兵只是他们军官生涯起步。不要小看军部甄别系统,这说吧,他初中时被谁欺负过,怎欺负,最后是告老师还是告诉父母或者自己揍回去,军部都清清楚楚。”
千梧听着听着逐渐深思。
“那——”他指指自己,“在军部有没有档案?”
江沉被问愣,隔会才犹豫着点头,“当然也是有。”
勤务兵走后,他才翻开那个文件夹。
扉页预留出贴分类标签地方空着,他犹豫好会,拔开钢笔写下男友两个字。
男友千梧。
后面他闲着没事就写写这个“档案”,主要是记录千梧卷入甲方赔偿案纠纷。
江沉甚至还给他算过账,这些年他赔出笔惊天巨款,估计自己见都会吓跳。
千梧皱眉,“什时候开始有?记录到什时候?记录什?”
江沉却没吭声。千梧抓着他袖子瞪着他很久,他才叹气道:“小时候头两回来家里玩,爸爸副官会摸摸你家庭背景,就跟所有朋友样。后来相处得熟络,记录上就多些日常,你12周岁后应该正式建档,但爸爸没让,说没必要,已经算自家孩子。”
千梧这才松口气,“哦。”
江沉只敷衍地点点头,“睡觉吧,明天还要继续查辅田和轩辕事。”
重新夺回江家军权后,底下人需要把与江沉有关所有人档案都重新整理。毕竟是少帅指挥官,性命安全牵动着整个国家,从前不太在意起过矛盾人都要重新建档。于众多档案中,只有千梧那份最特别,单独拎到江沉面前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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