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彭闭会嘴,还是忍不住问道:“他俩吵架模式好熟练哦?”
“闭嘴。”钟离冶又说。
村里死寂,离开收藏馆后,到处横陈着腐烂尸骸。红烛跳动着昏黄簇光,他们借着光探路,在黑暗中并肩前行。
走不知多久,天色蒙蒙亮起来。红烛熄灭,几个人步伐都变得缓慢。
“好累啊。”彭彭嚼着四分之块糕,“前面那些人怎没有影?他们病直在恶化,竟然还走这快。”
千梧伸手揪掉那颗扣子扔开,掀开布料向里看去。
那里有点猩红,像是针孔,周围皮肤却泛着乌青,乌青蔓延并不遵循自然规律,走向路向心脏方向。
钟离冶声音打着颤,“这是什?!”
江沉终于叹口气,抬手拢好衬衫,阻止千梧视线。
“在雾里遇见幻象你快要死,你说福袋里还有药,翻找时候那东西现形,把根针扎进胸口。”江沉说,“受伤方式不寻常,必然大凶。这种事情告诉大家也没用,没人能帮,所以只想着尽快离本。”
觉得有点不对劲,递水后看见江沉把药放进嘴里动作,但仔细回忆,似乎又什都没看见。
千梧神情严肃,“江少帅,玩小孩子把戏很开心吗?”
江沉看着他时语塞,千梧眉梢冷峻,“药藏哪?拿出来吃掉。”
“你生气。”江沉看着他,“刚才不定数太多,是真不敢快速消耗重要物资。”
千梧看着他不吭声,两人僵持许久,江沉终于从袖口摸出那粒药,当着他面放进嘴里。
“或许已经死。”江沉说。
大家不约而同僵下,千梧低声道:“他们将画框当作保命东西背在身上,但画框里却很可能正是瘟疫。”
“们接到清剿瘟疫任务……”彭彭忽然想到什,咽口吐沫,“不会是要杀那些
千梧沉默不语,江沉摸着钥匙说,“刚才不吃药是因为那些药吃对真正伤帮助不大,不如把它留给你。并没有想要大义凛然地奉献自己,这只是权衡下最合理选择。”
“知道。”千梧冷漠脸转过身,“但生气。”
“理解。”江沉说。
五个人继续出发,彭彭在前面小心翼翼拉下钟离冶。
钟离冶低声道:“不管你想说什,闭嘴。”
“咽下去。”千梧说。
江沉咽下去,怕他不信,又喝口水。
“你身上还有别伤吗?”千梧没有表情地看着他。
江沉犹豫瞬,千梧眼神扫过他渗着血肩膀,目光落在他胸前。
衬衫胸口没有任何血迹,但有颗扣子却松垮垮,很像被扯掉后又被勉强拉线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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