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千梧问:“司康材料在哪?”
“钟离冶保管着,他猜到可能会被不懂事小鬼提前吃掉。”江沉说着顿顿,“出去看看吧,别让小鬼个
片刻后他若有所思嘀咕道:“被别西卜咬之后这反应,像瘾似,发作起来不像话。”
指挥官先生冷着脸穿好衣服,“你自己知道不像话就好。”
千梧没吭声,他看着江沉系好最上面颗扣子,捎带手整理下皮带,垂眸又轻轻舔下嘴角。
吸前男友血,听起来是天大灾难。
但如果放弃良知,单纯就体验而言,还是很美味。
人毕竟不是恶魔,没有吃人天赋。他吮几口后用牙齿磨磨皮肉,发现很难真正撕咬开,于是放弃,只能隔靴搔痒似地舔来舔去。
片刻后,江沉被他舔得头皮发麻,低声道:“差不多得。”
再舔会出事,不是开玩笑。
身后人没吭声,叼着他后颈不撒口,脑门搭上来,定定地杵在他身上,像是养精蓄锐。
过仿佛有个世纪那久,千梧才撒嘴。
陈年伤口来安慰他,本想回以句类似“江夫人她看到今天你会很骄傲”之类宽慰。
但他理智显然撑不起来说完这句话。
“妈妈她——”千梧失去控制地喃喃道:“最担心吃不饱饭……”
江沉:“……”
“妈妈她定想不到有天你会想吃。”江沉继续面无表情。
“隔壁有动静。”江沉忽然蹙眉,食指在唇边轻轻比个嘘动作。
千梧扭过头,看向那堵墙。
是小孩走路撞倒凳子声音,而后那个很轻脚步声到门口,片刻后,隔壁门被推开。
“他是不是出来吃饭。”千梧皱眉,“又要吃人?”
江沉瞟他眼,凉凉道:“可能刚才听见你吃饭动静吧,隔壁小孩都馋哭。”
“聊以止瘾。”他声音恢复清冷,很忘恩负义地说道:“难以止饿。”
他说着站起来,看眼江沉后颈延伸处渗着血深红伤痕,喉结动动,又说,“衣服穿好吧。”
“……”
江沉心情很复杂。
千梧揉着鼻梁,感受那种躁动头痛渐渐褪去,脑子恢复清醒。
他话音刚落,千梧下子就扑上来,牙齿戳进江沉皮肉时还含糊囫囵地说句,“谢谢。”
江沉后知后觉琢磨,意识到这人可能没听清前半句,只听见“吃”这两个字。
身后钻心过电似地痛,千梧口咬得很用力,吮吸时会把那股疼痛放大。
但江沉却忽然没忍住笑两声。
笑声忽然顿住,但转而他意识到身后人并没有关注自己是否被嘲笑精力,于是又放心地继续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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