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里面响起陈勇警惕声音,“谁?”
江沉直接推门而入。
对方刚刚躺下,撑着床坐起来,借着幽暗月光看向江沉。
“你来干什?”他震惊道。
指挥官先生眉梢透着冷肃汗
江沉嘴角抽搐,直勾勾地盯着他,片刻后没忍住低头笑出声。
他边笑边说,“对,今天钟离冶给你擦伤口纱布,丢吗?”
“好像在门外。”千梧吮口血后似乎神智清醒点,他边回味地舔舐着唇角边说道:“问这干什?”
“没事,去丢下。”江沉说。
红烛似乎很担心千梧晚上爆发吃人,又偷偷地亮起来。江沉离开房间前,再次吹灭。
“是人,不是恶魔,对自己有要求。”
江沉:“……”
指挥官先生有些头痛地按按太阳穴,说道:“行,那你尽量睡会吧,出去趟。”
他刚起身,忽然感觉背后道风,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声低哑啊呜。
后颈洇开阵锐利痛楚,千梧扒着他在颈根衔接肩膀地方咬下去,用力吮吸。大概因为“只吸口”,所以使出吃奶劲,让那股痛处直钻到心里。
头就是口。
他低头咬下去时动作很猛,江沉做好心理准备被这家伙撕掉块肉,但千梧落嘴时又顿顿,牙齿只留恋地在他皮肤上磨来磨去,磨蹭半天,脑门上青筋都凸起来,最终还是没有用牙齿撕开他皮肉。
好会后,千梧猛然抬头,汗水顺着两腮往下淌,像是刚洗个桑拿。
他深吸口气叹出,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又倒回床上。
江沉手臂上只有块圆形紫红色痕迹,像是被用力嘬出。
红烛不甘心地冒出股烟,而后又生出簇小小火苗,跃跃欲试地晃动着。
“你少来。”江沉严肃地盯着那根蜡烛,“别折磨他。他现在闻到你就想吐。”
几秒种后,红烛愤愤地熄灭。
江沉转身离开房间。门外果然还有沾着千梧伤口鲜血纱布,江沉拾起来闻闻,还有淡淡血腥味没散。
他将纱布上血痕最重地方撕下来,随手揣进手心,走到对面角落里房间,敲敲门。
江沉甚至听见清晰吞咽声。
“……”
他忍不住揉上太阳穴,又有点想笑。
“说好对自己有要求呢?”
“抱歉。”千梧克制地说道,躺回床上,再次放空地看着天花板。
痕迹旁有两个浅浅小坑,没破皮。
江沉忍不住问道:“你是在意们分手?”
千梧没吭声。
江沉叹口气,“们也算是亲人,你咬口又不会欠什。”
千梧终于咬牙嘶声道:“你想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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