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律若在它臂弯里,头颅低垂,呼吸微弱得几近于无时候,恐惧压倒切,甚至直接冲垮那种无时无刻不在滋生蔓延贪婪和占有欲。湿冷寒气穿透切,它冷得就像坠进无底冰窟。
要是它对他稍微好点,他是不是就不用遭这份罪?
样本没弄伤过他,他却差点死在它怀里。
异种闭上眼。
过会,它微冷手指穿过律若银发。
律若迟疑下。
异种知道答案,它抓着扶手,关节泛白,哑声问:
“多疼?”
“不疼。”律若说,他第次对学长说谎,笨拙地补充,“很快就好。不疼。”
异种紧紧抱住律若,沉重呼吸打湿律若鬓发。律若手指动动,异种将他细长手指抓住,握在掌心里。律若小声说:“不疼。”
白,在受伤后,白得越发透明,淡青血管清晰可见。针孔留在上边,就显得格外狰狞。
异种轻轻抚摸着那个小小针孔,以及旁边更早前针孔——静脉抽血针孔会在三到五天内消失。留下来针孔说明,这些天来,那些人类每天都会从它律若身体里抽走定量鲜血。异种抬起眼,视线在律若比先前更苍白脸庞上扫过。不少血。
注意到学长视线停留地方,律若轻轻缩下手腕,无意识地想把针孔藏起来。
异种捏着他腕骨,不让他将手抽回去。
“需要血样化验。”律若抿抿唇,解释。
“忘些事情……”异种轻声说,“好像对你很坏,若若,很抱歉。”
律若在它怀里摇摇头。
这个傻乎乎小机器人,异种想笑,却牵不动唇角,只能去亲他指尖。
要是来不是它,是
可疼。若若。疼得厉害。
“若若……”异种将头埋在律若银发里,遍遍哑声喃喃。
它仗着律若听不懂同个单词蕴藏不同感情,肆意将自己后悔、恐惧和癫狂错乱尽数倾泻在这含糊呢喃里——天知道这段时间以来,它又多想直接撕开那些毫无用处金属层,闯进律若病房里,将他抢进自己怀里。
可它不敢。
它害怕。是,是害怕。
异种没说话。
它检查完律若手腕,言不发地让律若背过身去。律若手按在椅子扶手上,手按在学长膝盖上。异种掀起他上衣衣摆,很快在清瘦得让人心疼脊骨上找到深深浅浅,几次抽取髓液留下来针孔。
异种垂下眼睫,压制升起杀意。
因为100%脑域开发,很多麻醉剂对律若没有效果。而有效果麻醉剂对高脑域开发程度研究员都有负面效果。
“他们有给你注射麻醉吗?”异种低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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