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来,他直待在鸢尾庄园地下室,待在个算法模型旁边。抑制剂对被污染身体起到效果越来越小,但在研究新抑制剂和污染发作间隙,他会垂眼看着那个很久没有进展算法模型,核对数据。
模型已经核对三年。
每个数据、每个代码、每个运算方程,都已经核对过上万遍。核对到现在,这种核对本身已经没有任何科学意义,只是种单调重复。
核算完之后,他会从前面数据出发,代进些假设数据,将算法模型点点继续推算下去。好像这直算,直核对,只要他能求出最后解,就能把方程对应主人找回来。
可代入数据是虚假,推算进度自然也是错误。
律若沉默地坐着,没有对她话作出任何反应。
律茉视线落到他严丝合缝扣着领口和袖口。
沉默片刻。
“你可以试试p-2抑制素。”律茉说。
律若抬眼望向她,律茉却已经起身离开。
开口。
刚要问,就被军需官扯下。
这个时候,吕佰才猛然发现,会议室里没有起身离开,还有个人——坐在会议室最末端律若。
他愣,直到这个时,才忽然想起营救行动那天,那个叫“明茉”生命学派高层歇斯底里喊话……儿子,律若是领袖儿子。这件事划过脑海瞬间,吕佰感到种说不出古怪感。
离开会议室时候,他回头最后看眼,意识到这种古怪感觉来源:
验证更无从谈起。
但他也只会这件事。
再次推算出来方程全部清空,律若十
————
律若中断远程投影。
蓝荧荧光照在律若眉骨上,他垂下睫毛就像两柄银色小扇子。他坐在鸢尾庄园地下实验室手术台旁边,地面散落地注射管。参加会议之前,他刚刚在自己身上试验几种新抑制剂。
P-2抑制素就是其中种。
律若不知道律茉为什知道p-2抑制素对异种污染有效果,却也没有要去探究想法。
领袖和律若,个坐在会议室前端,个坐在会议室后方,中间仿佛隔无形墙。完全无法将“母子”这个本该温情脉脉关系放到她和他身上:领袖不认为自己是律若母亲,律若似乎也没有觉得自己是她孩子。
个冰冷坚硬,个没有感情。
直到其他人全部离场,律茉才将视线移到律若身上。
她隔着遥远距离,冰冷地审视律若,那种审视并不像个母亲审视个久别重逢孩子,而是个女人审视个从她子宫里爬出来怪物。
“直想亲手杀你。”律茉冷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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