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林在熊熊烈火中,用剑尖挑起驰腾下巴:“他叫什名字?”
驰腾闭着眼睛,胸口剧烈起伏:“木、木辙!”
直隐在背后无形黑手,总算成为有名有姓人。
白福教弟子噤若寒蝉,在路过教主院落时,无人敢说话,连头也不敢抬。
木辙看着墙上画像,面色铁青:“你说什?”
“因为梁戍已经开始他计划。”凤小金道,“而在白福教中,没有人会是他对手。”
刘恒畅试探:“听他们说,最近西南驻军抓不少人,们损失惨重,教主也因此震怒。”
凤小金道:“或许很快就能等来下轮。”
下轮损失,和下轮震怒。
梁戍亲自率军,由绿萼城往南前行,看似是要去往下座城池巡视,却在某天傍晚,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在座采石场。
跟他多年下属壮起胆子,又重复回:“滇翠城……也……也被……”
“混账东西!”木辙将手中茶盏重重扔,“他们哪里来那多兵?”
“兵数量还是那多。”下属汗如雨下,“但是在梁戍指挥下,却像是能踏云般,飘得到处都是。”
漫山遍野,满城满村,大琰兵简直如同雨后韭菜,随随便便就能割出茬。白福教先前并不是没有同驻军交过手,苦宥、苦宥上任、上任再上任,白福教也不是没有吃过败仗,但再败,却从没有像这次样四处崩溃。
采石场主人名叫驰腾,是白福教中仅次于教主二号人物。他原以为自己已经隐藏得很好,这多年直未被发现,而且近日他也始终在密切关注着西南驻军走向,判断石场带并不会有重兵,却没料到,最后还是被绕晕在梁戍看似混乱调兵遣将中。
驰腾来不及多反思,披上战甲高声大喊:“点燃火炮!”
整座采石场呼声四起,所有匠人竟都是邪教弟子,他们撕破伪装,熟门熟路地从各处取来兵器,很快就组成支训练有素军队,怀揣对白福佛母信仰,如野兽般冲上前来!
火炮轰鸣,巨石滚落,片刻前还风平浪静采石场,就这在转瞬之间,变成惨叫不绝修罗域。血肉被碾压入泥土,冲锋号角声没有片刻停歇,驰腾仓皇想逃,却被高林剑扫落马背。
而像这样战役,在同时间,发生不止场。规模有大有小,但都无例外,由大琰军队获胜而告终,处又处白福教老窝被连根拔起,在滔天火海中,邪教弟子才终于慌乱地明白,在面对梁戍时,将尾巴短暂地夹起来是没有任何用,摆在自己面前从来只有两条路,要降,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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