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根簪子,余下,连块破布都没剩下,比狗舔过还干净。”
“们见过这根簪子。”柳弦安在旁提醒,“过年时在集市上,这套蝴蝶样式银簪,共有四个,替阿愿买其中三个,余下这个,因为颜色过艳,所以没要,王爷可有印象?”
梁戍命高林去查,首饰摊老板很快就被带来,他回忆半天,供出那名黄裙姑娘,道:“就是那个,直问柳三小姐漂不漂亮。那日王爷与柳公子离开之后,她在摊子上挑挑拣拣半天,最后被身边人催促,匆匆买这个,出手阔绰,丢下锭银就走,连找零都没要。”
“还有没有说别?”
“没有,她就只同柳公子说那几句话。”
这处屋宅里静悄悄,并没有声音。
“圣女。”小厮又唤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只将面前空荡荡椅子当成圣物来供奉。
月光照进窗棂,令屋内切都显得格外惨白,时光像是在这处凝固,万物隔绝与世,街道上偶尔犬吠人声也传不进他耳中。另侧窗户大开着,高林与众侍卫隐在暗处,守着小厮这场虔诚至极膜拜,从亥时到子时,再到丑时,若不是他时不时会稍微挪动下身体,侍卫们几乎会以为自己是在盯着具尸体、座雕塑。
拜就是整整夜。
守人也守整整夜,卯时天已渐亮,隔壁主街上人也逐渐多起来。高林道:“这就是座空宅,他也只是枚弃子,钓不出更大鱼,抓吧。”
不问东不问西,只问柳南愿究竟有多美。待首饰摊老板离开后,柳弦安对梁戍道:“那会不会就是易容后乌蒙云乐?”
“有可能。”梁戍道,“她进城,或许就是为蛊惑小厮,亦或是为赐予某种奖励,好令他更死心塌地成为邪教棋子。”
宋长生手制造出白头顶爆炸,毁他们苦心经营许久中原江湖势力,在白福教眼中,这个叛徒自然非死不可,否则教义将来绝难服众。梁戍便利用这点,在渡鸦城内放出消息,赐金赐银,偏将宋
小厮已经被冻得半僵,被拖起来时,身体麻痹得像是有针在扎,他没有挣扎,好像完全丧失思考能力,整个人都被洗成邪教工具傀儡。高林率人将屋宅掘地三尺地搜遍,这里被清扫得极为干净,只在柜子里找到根银簪,镶嵌着宝石与蝴蝶。
他将这东西带回府衙。
梁戍问:“那处屋宅主人是谁?”
高林道:“登记在城中屠户名下,官府已经将他缉拿,眼下正在审。这人也是邪教教众,而且地位不低,身上有白福教刺青图腾。”
“房中只搜出这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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