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得柳大公子稍稍有些消化不良,饭
“看王爷待你极好,似乎并不像传闻中那般不近人情。”柳弦澈又问,“你与他相处多日,可有受什委屈?”
“没有。”柳弦安道,“半分委屈也没有,王爷顾这路吃穿用度,还送许多东西给,有大氅、被褥、茶壶、套碗,以及大哥此时正坐着垫子,全是王爷送。”
柳弦澈十分莫名其妙,这都送些什奇怪东西,不过因为听起来实在很不值钱,他也就没有再提醒弟弟不可随意收礼,只又叮嘱他番医术方面事。
这种相处方式,对兄弟两人来说都是十分新鲜。毕竟在白鹤山庄时,个看个顽劣懒惰,个更是看另个就想躲,并没有几分温情脉脉回忆。可此番久别重逢,心中那点有关亲情挂念就都被勾起来,起说着话,直到阿宁来唤两人吃饭,才发觉竟已到掌灯时分。
饭桌上也热闹得很。临近年关,家家户户最不缺就是好茶饭,这晚也能勉强算作除夕,锅里咕嘟咕嘟煮着酸汤鱼,柳弦安手上还缠着绷带,吃饭不方便,阿宁便替他摘鱼刺,柳弦澈也用把小银刀仔细剔着排骨,但两人谁动作都没有骁王殿下快,这头还在忙,另头,柳二公子面前碗里已经堆出座山。
上,只将手伸直,“没有特意说,说爹也不会信。”
他只是在陈述事实,柳弦澈却听得手下顿,叹气道:“是们太过武断,平日里对你关心不够。”
柳弦安颇为豁达地接句,啊呀,无妨,道不同。
柳弦澈将绷带捆扎紧:“你是哪条道?”
柳弦安答,无为而尊天道。
“不爱吃。”
“不爱吃也要吃,就吃口。”
“……”
柳弦安不甘不愿地咬口鸭子,柳弦澈先是瞥眼,没在意,但等他再瞥第二眼时,突然发现那半只被咬过鸭腿,不知何时竟被转移到骁王殿下碗中,顿时万分诧异,但看两人神情却又都自如得很,便暗自思索,难不成自己方才是看花眼?
然而在接下来时间里,柳二公子也并没有很消停,要吃这个,不吃那个,阿宁忙,骁王殿下居然也跟着忙。
“那呢?”
“有为而累人道。”
天道人道,相去甚远嘛,柳二公子在这方面是很看得开,毕竟大家思想境界极不相同,也不必硬求相融。柳弦澈听他神神叨叨地扯天扯地,熟悉头疼感再度袭来,但心中却无端踏实半分,觉得糟心弟弟还在,并没有因为这次远行而被全部带走。
他道:“既懂医术,往后就自己上药,别再劳烦王爷。”
柳弦安敷衍地“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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