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弦安匆匆穿鞋:“这拨浪鼓有问题。”
至于具体是哪里有问题,待梁戍与高林赶过来时候,柳弦安已经将那鼓大卸八块,所有零件都整齐摊在桌上,其中张鼓面翻卷着,背面绘有白福教图腾,但因为鼓正面同样也覆有五色油彩,所以白天两人都并未发现。
“别碰。”柳弦安挡住梁戍手,道,“人皮做。”
高林阵恶寒:“这些阴损玩意,怎尽挑满城欢庆时候,给人下这晦气咒?”
梁戍下午只看到对方背影,柳弦安也没注意女子具体长相,护卫们出去打听圈,同样人人都说不认得那是谁,因为临近乡民赶来城里参加五彩会,是再正常不过事,所以并没有谁特别留意。
自投罗网,倒是正好,省得将来还要去山里抓。”梁戍道,“不过根据阿月留下讯息,刘畅似乎已经混得他们充分信任,凤小金身体也有所好转,短期内应当不会再需要别大夫。”
“阿畅医术是很可以,说起这个,们已经许久没有见过程姑娘。”柳弦安问,“她现在在何处?”
“先前直暗中护着刘畅,现在正在赶往西南驻军大营。”梁戍道,“过几天你就能见到她。”
两人在城中逛整整下午,又在酒楼里吃过晚饭,方才踏着银白月露回府衙。柳弦安累得几乎走不动道,腿酸腰也酸,进屋后便立刻躺平在软塌上,阿宁手脚麻利地往他腰下塞个硬些玉枕,道:“以为公子申时就会回来,还专门煮些热汤。”
“王爷不准回来。”柳弦安皱着眉毛,缓慢地换个姿势,“说今天太阳好,要多晒晒。”
就是个平平无奇女子,随着人群来,又随着人群走。
梁戍脸色有些难看,这邪门拨浪鼓,显然是白福教对自己明晃晃挑衅,光天化日,当着全城百姓面,就这毫无顾忌,来去自如,而怀贞城还只
阿宁立刻提议,这件事得记住,留着下次写家书,庄主肯定会对王爷好感大增。柳弦安敷衍地“嗯”声,单手按住腰慢慢揉。阿宁在桌子旁收拾会儿行李,随手拿起旁拨浪鼓问:“这个东西公子还要不要啦?”
“不要。”
阿宁便将它随手放在灯罩旁,转身继续忙活。半透明鼓面透过灯烛亮光,显现出细致纹理来,柳弦安躺得无聊,就盯着它看阵,原本脑子里正在胡乱想些没边没际事情,可又隐约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
至于具体是哪里不对……柳弦安猛然坐直身体:“去请王爷过来。”
阿宁委婉提醒:“可是王爷刚刚才走,连茶都还没凉呢。”就算,也不能,这样太不矜持,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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