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竭力讨好,顺着梁戍意思,把银喋做下恶事挑拣出几桩说,其中果然有绑架妇人孩童贩往别地,却不是像般
笑,嘲笑完又担心方才那小姑娘,就跟着队伍往府衙方向走。柳弦安半蹲在小马车里替余琮施针,全神贯注,虽是数九寒天,却也出额头细汗。旁边老差役在巡街时与他曾见过几面,算半个熟人,此时就小声劝道:“柳大夫,这种人还救他做什,反正供词有他儿子来说,也不怕余府跑。”
“要救活他。”柳弦安转动着手里银针,“哪怕不为任何证词,也要让他亲自面对应有惩罚,否则就这死,岂不是作恶生却荣华生,有悖于天下众义士致力维系公平正义。”
余琮走火入魔,求辈子长生道,此时好不容易遇上个货真价实能延年益寿神医,却是在砍头前夕,这荒诞因果造化,就连老差役也直感慨,看来人活着还是不能太丧良心。
柳弦安问:“那位单大人,是个什样官?”
老差役嘿嘿道:“单大人啊,说句真话,确实算不上贪,,g,因为贪就得替人做事,就要费心织就关系网,他估摸懒得做这些。”后半句却没说,懒得贪,同时也懒得替百姓做实事。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种官放在富丽堂皇天子脚下也罢,可放在本就邪教出没频繁西南边陲,百姓焉能不苦。梁戍挥手签下道调令,将单庆打发去青州云岭养马——还不是重要战马,是祭祀大典上用红色小马,可有可无闲差,适合可有可无懒人。
余琮最终还是被柳弦安给扎活,可叹可悲是,事已至此,他竟仍深信不疑银喋是神使。余重简直要火冒三丈,不懂亲爹脑子是怎长,眼看生死关头,还不赶紧把罪责都推给银喋?
便也再顾不上管,对梁戍供认说自己是因为救父心切,才会应承下活人生祭荒唐事,但其实内心深处对银喋憎恶至极。为能使这番说辞更加可信,他又说自己已经准备好毒药,又买通杀手,准备在祭祀结束后,就为民除害,以免银喋再做出更多丧尽天良之举。
毒药和杀手倒都是真,也有相应证据,因为他先前确实准备杀银喋。梁戍点点头,道:“好,余掌柜若肯五十交代,无任何隐瞒,那本王就答应留你条命。不过继续待在怀贞城里是不可能,不然就随单庆去青州云岭起养马,如何?嘶……他做马官,你就做个马夫。”
余重喜出望外,赶忙磕头称谢,他素来听闻这位王爷杀人不眨眼,还当自己这回定会命休,没曾想竟还能继续活下去,只要能活着,还怕逃不出那云岭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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