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肚子都吃不饱,哪里还有余钱看大夫。”苗常青道,“找也不定能看好。”
柳弦安抽出针:“还疼吗?”
苗常青试着活动两下,惊异道:“还真不怎疼。”
这阵满屋子将军都还没走,听到这嗓子,纷纷涌上前来看。柳弦安又道:“仅用这几针是治不好,只能暂时止疼,还是得多休息,再写个药方,苗将军先吃十天试试。”
苗常青显然没怎听进去这句医嘱,他已经迫不及待地下床,来回走动好几圈,竖起拇指喜道:“神医,小兄弟,你是个神医啊!”
明晃晃火把围住两个人。阿宁看着眼前这群手持长刀叛军,结结巴巴地解释:“……和哥哥今日刚进城,不认识路,所以才会来这里,并不是想偷东西。”
“刚进城,不好好在住处待着,出来乱晃什?”为首那人将火把凑近两人,想看清他们长相,柳弦安被热浪熏得后退两步,把阿宁护在自己身后,解释道:“与弟弟都是大夫,土地庙里有不少人已经病倒,们听闻在粮仓里能领药,就想着出来找找。”
他边说,边将手在身后轻轻摆摆,示意暗处三名护卫不必上前。阿宁依旧紧紧扯着自家公子衣袖,副被刀枪吓傻模样。他两人个瘦小,个单薄,看着也折腾不出什大风浪,名叛军便说:“袁将军,要真是大夫,不然让他给老苗瞧瞧,省得再去请张太医。”
被他称为“袁将军”人,名叫袁纵,身形魁梧,确实像戏台子上将军。袁纵上下打量番柳弦安,问他:“医术怎样?”
“尚可。”
“就是,这
“走吧。”袁纵转身,“去帮大哥看看伤。”
三名护卫不远不近地跟着柳弦安,直到看他进那座灯火通明“金銮殿”。房屋四周都是巡逻叛军,不过对这身影如鹞鹰般轻巧三人而言,显然算不得障碍,依旧轻而易举就潜进去。
柳弦安被带到处大院里,进门刚好撞上有人在宣旨,将卧床老苗从副官升到将军,袁纵赶忙上前给他道贺,院子外人此时也进来恭喜,左边个李将军,右边个赵将军,阿宁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多将军,时眼花缭乱,半天没记住谁是谁。
不过柳弦安记住,不仅记住,还凭借他们言谈,大致将这满院将军排个序,袁纵依旧当属第,地位不低,新晋苗老将军因为有功,所以也颇具权威。
苗将军大名苗常青,禾苗常青翠,他也确实勤恳种大半辈子庄稼,腿脚因常年劳作,到这个季节就犯病,柳弦安坐在床边替他扎几针,随口问:“先前找大夫看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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