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门口。
柳弦安揣着手,眉眼间藏不住丝笑。
不苦,逗你。
书房里正闷热,虽说开着窗户,却不见有多凉爽,倒被风吹得烛光乱晃。满屋子人,讨论着几件无比烦心事,环境实在算不上好,梁戍心情原
柳弦安看着他,看他会儿,本正经抿起嘴:“既然王爷不怕苦,那便在旧方上多添几味药吧,这样安神效用也能更强些。”
边说,边研墨提笔,找张纸写新方,上来就是半斤黄连,看得梁戍太阳穴突突跳,这用量是泡澡还是煎药。他盯着对方眼睛,试图从中找出些胡闹玩笑意图来,但并未如愿。柳弦安不仅表情极为认真,字迹也是瘦而飘逸,工工整整排列在起时,这张药方就显得尤为权威可靠,哪怕里头混进两斤肘子,病患八成也会觉得,就该这吃。
而骁王殿下居然样被唬住,当然其中也有部分原因,是他深知柳二公子从懂事起就有四万八千岁,少年老成,看谁都是蝼蚁,从不屑于同任何凡人开玩笑,没道理独独针对自己个。
柳弦安写完药方,往怀里揣,神仙样飘乎乎地走。
留下面子无比金贵梁戍呼出口气,靠在桌边琢磨,药可以煎,但自己又不定非要吃。
针头,心想,这也不难嘛,循序渐进趁其不备就行,太医院御医难道没有个人能做到?
梁戍道:“疼。”
柳弦安说:“正常。”
“疼还正常?”
“几根针能疼到哪里去,好,别动,让阿宁去煎药。”
结果架不住阿宁会挑时候,吃过晚饭,当所有人都聚在书房议事时候,小厮抄起装有药食盒,稳稳当当敲开门。
梁戍:“……”
药碗大得能吃面,端出来时,视觉效果惊人。华平野见也虎躯震,他在军营多年,印象中王爷就算伤得严重,药也得论抿来喝,生怕多口会吃亏,现在突然换成满满当当碗公,还当他是生多大病,赶紧扯起破锣嗓子关心:“大家先不要说话,让王爷趁热喝药。”
褐里发黑大碗,梁戍看得脑髓都抽抽,眼看屋子人都盯着自己,只好面不改色端起碗。
饮而尽,却并不苦,顶多有些涩,还泛着微微酸甜。
梁戍听到“煎药”两个字,就又开始脑仁疼:“为什还要吃药?”
“生病自然要吃药。”柳弦安收好针包,“不过王爷不必忧心,那药不算太苦。”
梁戍不是很悦地问:“你以为本王怕苦?”
柳弦安心想,难道不是吗,高副将连同强调三回,但他还是很给骁王殿下面子:“不会。”
骁王殿下尊贵地勉强挤出“嗯”,以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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