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戍转过头看他。
柳二公子双眼殷殷，
梁戍越发不可思议：“你走路还真
数蚂蚁？”
柳弦安回答：“就顺便看两眼。”
梁戍：“……”
他扯
扯他头发，凶巴巴地催促：“快走！”
柳弦安捂住脑袋，象征性地往前赶差不多十步，速度就又慢下来，是当真走不快。梁戍没辙，只能陪着他数
路蚂蚁，数到后来，柳弦安又想起来件事，便道：“将这些百姓全部治好，大概还得要四十来天。”
、却不务正业废物，心中厌恶至极，反手袖将他们打得重重跌倒在地，人摞着人，嘎巴脆响，也不知断几根骨头。两名护卫自高处落地，跪地道：“王爷。”
“带下山交给石瀚海。”梁戍转身往温泉方向走，“赏顿板子，再丢进牢里饿两天，本王要亲自处置他们。”
……
柳弦安此时已经洗完澡，正裹着件单衣，坐在岸边不紧不慢地擦头发，双足依旧浸在水中，在月色下，整个人白得发光。
梁戍刻意放重脚步声。
梁戍点头：“好。”
柳弦安又问：“那王爷呢？”四十天不算短，他还记得对方是要赶去万里镖局，查当年谭老大人旧案。
梁戍确没打算在这里待太久，他已将白福教事上书朝廷，也已派人去查处与杜荆联手掉包粮食地方*员，该解决事情既然都已解决，自然该启程去下个目地。
至于柳弦安，程素月也安排好队人马，会在赤霞城蛊毒之乱结束后，将他主仆送回白鹤山庄。
难道就要分道扬镳吗？白鹤山庄虽迟早是要回，可柳弦安仍记得自己此行拆婚任务，不能就这
稀里糊涂地回。他斟酌半天，委婉开口：“那王爷以后还会不会再来
家做客？”
柳弦安果然加快手上速度，他将湿发挽好，又取过边衣裳穿，再想穿外袍，却看着上头脏污手下顿。梁戍上前问：“阿宁没给你准备别衣服？”
“都洗，还没干。”柳弦安道，“无妨，不穿，反正也就这截路。”
山间仍有林风，梁戍看着他湿漉漉头发，解下自己披风，抖开裹在对方肩头：“你是大夫，理应知道病不病与脏不脏孰轻孰重，不过不穿也罢，明日让阿月再去找找，看裁缝铺子里还有没有存货。”
“王爷这就错。”柳弦安道，“脏与病，关系大着呢。”他伸个懒腰，觉得浑身筋骨都被泡软，也不想再进步阐述医理，就只沿着山路慢慢吞吞地走，是真很慢慢吞吞，走阵，梁戍问：“你是和这带蚂蚁有仇吗？”
柳弦安否认：“没踩，方才看到两窝，都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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