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弦安回忆起方才制药坊里那些大夫,有几个确不像中原打扮。
恰好开医馆,恰好带许多弟子,又恰好赶上瘟疫。
梁戍暗自摇头,继续问:“他来之后,瘟疫便控制住?”
“好许多。”石瀚海说,“病人不再是发作就立刻离世,用汤药吊着,虽不能完全好,但至少还能留条命,传染速度也降低。”
“听起来医术并不怎高明。”梁戍抽出火折,点燃桌上残烛,“为何不对外求援?”
。”
石瀚海慌道:“这哪里使得。”
“本王让你坐就坐。”梁戍道,“说说看,这赤霞城到底怎回事?”
“瘟疫,找不到原因瘟疫,已经持续很长段时间。”提及此事,石瀚海也便顾不上虚礼,他惭愧道,“数月前,城中突然死名卖瓜妇人,当时就有大夫说她死得蹊跷,是从没见过病证,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紧接着,妇人丈夫、儿子、孙子接二连三地病倒,左邻右舍也出现类似症状,官府才终于重视起来,按照般治疗瘟疫方式,将所有病人都集中运送至城外大坎山,在那里搭建起临时房屋,又派大夫与帮工过去。
“求,怎没求。”石瀚海深深叹气,“知道赤霞城里大夫治不瘟疫,所以在刚开始时,就派阿庆去白鹤山庄求援,后来又上书朝廷,可——”当着柳弦安与梁戍面,他不方便再往下说,但说与不说,城中现状都是摆在眼前,白鹤山庄没有派来弟子,朝廷也没有派来支援。
初时瘟疫确实被控制住,而且也陆续康复些人,但很快,新轮疫病又卷土重来,这回症状越发凶险,甚至连大夫都病倒好几个,关键时刻,幸有石瀚海当初结识位杜姓大夫恰好来到城中,情势方才有好转。
“杜姓大夫?”
“他叫杜荆。”石瀚海道,“与样,都是祖籍西北,却打小就长在西南异乡人,所以们关系要比旁人更亲近些,有段时间经常起喝酒。他家是……也是开医馆,在苗疆。”
说到此处,石瀚海稍微有些迟疑,只因中原医者向来看不上苗医,将他们律斥为巫蛊邪术,上不得什台面,有些地方官府甚至会加以驱逐。柳弦安看出他心事,主动出言安抚:“不论行医手段有何区别,旦站在‘治病救人’高度来看,都是没有任何区别,石大人不必有顾虑,请继续说。”
“是,杜大夫确实帮们大忙。”石瀚海道,“他这回北上,原本是为学习中原医术,所以刚好带许多弟子,听到这里在闹瘟疫,立刻便将所有人都召过来,才算弥补城中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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