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很快就重新被关上。
梁戍带着柳弦安,三两步跃上城墙,又似风影轻盈飘落在地。这回他手法比较像个人,可能是怕对方当真吐在自己身上。而柳二公子体验感也极佳,甚至觉得方才那飞掠十分潇洒,他思想虽然常常自由往来天地间,但身体还是头回如此切实地高高离开地面,在那瞬间,景物变幻,清风灌满袖满衫。
可惜就是时机不对,精
也就并略心跳与不跳话题。
“咳咳!”柳弦安肚子被他硬邦邦肩膀顶着,差点将五脏六腑都压扁,为能给自己争取丝呼吸空间,他不得不用双手费力地抓住对方衣服,使劲将上半身往起抬,下巴也仰着,像尾倒霉大白鱼,正拼命地挣扎。
梁戍无视他扭动,反倒越发收紧臂膀,直到耳边传来有气无力句细弱提醒:“要吐。”
才终于松开手。
柳弦安踉踉跄跄跌到地上,单手扶树弯下腰,缓大半天气,再抬头时,双眼含泪脸颊苍白,汗湿碎发贴在额头,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缕单薄小魂儿。
砰”跳着,他稍微定定神,闭眼细辨,果然有脚步声正在越来越近。
“咚,咚。”
片刻之后,又听“哗啦啦”声,从林子里钻出来名男子,身材魁梧,猎户打扮,背上有弓箭长刀,左手拎捕兽夹,右手提三只野鸡,腰间还系个不断滴血麻袋,看起来收获颇丰。
他并未往四周多看,只管脚步匆匆地往山下跑,像是着急赶路,不多时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柳弦安猜测:“会不会是城里百姓,因为吃不上饭,所以冒险进山打猎?”
不过天地良心,梁戍这回当真不是有意为之,所以此时内心也很诧异。但诧异归诧异,骁王殿下是定不会反思,只会冷而贵地将人拎起站直,大发慈悲地说句:“已经到。”
已经到?柳弦安回过身,这才发现原来城门就在不远处。
他顿时松大口气。
那名猎户被浓厚雾气笼罩着,只剩片模糊黑影在前行,看起来飘飘忽忽如同鬼魅。城墙顶上落几只黑鸦,这时亦扯起嗓子叫得四野悲凉。回声穿凉风,两串残破灯笼被吹得来回摇晃,似乎所有关于这座城切,都显得格外惊悚诡异。
猎户并没有觉察到背后有人盯梢,他熟门熟路地绕城门口,“哐哐哐”敲击三下,就侧身挤进去。
梁戍道:“跟上他。”
柳弦安点点头,站起来往前颠颠小跑两步,衣摆被风吹得到处乱飘,差点挂在根树枝上。
梁戍懒得多言,单手揽住他腰,将人往肩头架,纵身就朝山下飞掠。
“啊!”
“别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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