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快来这边!”阿宁将他拉到柱子后,万分不解,“你刚刚在做什?”
说来话长,但柳二公子不想说,他鼻子到现在还在疼,疼得眼泪都出来,于是扯过毯子将自己裹,逃避现实,重新开始登天游雾,挠挑无极,与大道同游去也。
阿宁:“……”
而在不远处,高林正苦口劝谏,下回能不能不要再吓唬柳二公子,仔细想想,这还是第个不用催促不用请,也不用皇上威胁,就主动跑来给王爷你看诊大夫,不得好好珍惜着?
梁戍将手中小粒黄豆抛入火堆,方才他就是用此物,去打人家膝盖。读书人脚步再轻,也躲不过高手耳朵,更何况还有两根微凉手指搭在自己腕间,反复按又按——骁王殿下别说是装睡,就算是中蒙汗药,怕是也会被活活按醒。
求证下。
因着第二天要早起赶路,这晚大家都是早早就歇下。那几间客房霉味浓重,躺进去能将脑仁子都腌入味,没人愿意睡,所以守卫们依旧在院中生起几堆火,各自靠着柱子凑活休息。
阿宁取来热水,伺候柳弦安洗漱完,还在忙着整理晚上要用寝具,扭头却见自家公子正蹑手蹑脚、做贼似地往前厅另头走,不由愣,捏起气音小声问:“公子,公子?”
柳弦安冲他摆摆手,示意勿要吵闹,脚步却没停。他直走到梁戍跟前,又小心翼翼地蹲下,这下连呼吸都屏,只将两根手指轻轻搭在对方腕间。
依旧没有脉象。
高林实在不懂这种赵小毛式乐趣,因为在他过往经验里,自家王爷所谓“戏弄”,是指在西北大漠里诱得那群蛮子像无头苍蝇般乱转,是骗得大凉城里那群贪,,g连夜卷着财物自投罗网,或者再不济,也得是回王城气病几个又酸又迂又爱谏话多老头吧,像这种忙活半天,最终只让别人家公子撞疼鼻子戏弄法,当说不说,真费解。
梁戍晃晃手指,示意高林从自己面前立刻消失,不要再摇来摆去地碍眼。
柳弦安松开手,没有再听心跳,而是将食指屈起,用指背靠近梁戍鼻子,想试试对方会不会呼吸。谁知还没凑到跟前,膝盖却不知为何突然软,整个人顿时失去平衡,直直扑进眼前人怀中。
“嘶!”他被撞得鼻子发酸,急忙撑着坐起来。
梁戍睁开眼睛,惊讶而又费解地看着他。
柳弦安飞速为自己找个借口,路过,不小心摔倒,惊扰到王爷休息,还望恕罪,立刻就走。
说完拔腿便溜,算是这同行路上,走路速度最快次,白色衣摆飒飒掠过火堆,扰乱片暗红星点,人险些被燎着,好像还踉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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