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循被打得哇哇乱叫,小跑着追了过去。
街上行人吓了一跳,还当这小修士不认识越山仙主,想去吵架算账。有好心人便急忙去拉,却没拉住,眼睁睁看着他一跃而起,像一只猴子一般,高高兴兴挂在了越山仙主背上!
现场一片倒吸冷气声。
彭流:“放肆!”
笑着说的,一边笑,一边还将手反过来,把他的身体往上稍微拖了拖。
全是因为在枯爪城中天天寻死觅活,将脑子觅出了毛病,但现在心境既已大不相同,自然看谁都是春风拂面,格外顺眼,喝酒,可以,把臂,没问题。
凤怀月对他刮目相看:“我还当你又要哼天哼地。”
司危不解,为何要哼?这世间万万人皆盼着与本座同游,而现在恰好本座心情好,游一游,亦无妨。
凤怀月提醒他:“那新月川谷中的宴席呢?”
司危的观点与余回一致,宴请斩妖修士,总比宴请什么花端端草端端要好,先前那些宾客,一天到晚只知道吃喝玩乐,个个穿得好似花蝴蝶一般,走过去时,香得刺鼻,简直讨厌死了。他甚至宽厚而又慷慨地表示,宴席甚好,本座也可相陪。
两人御剑走远,看客一片哗然,如此亲密,该不会是彭小少爷吧?算算日子,好像差不多也该回来了。而彭小少爷既然已经回来,那其余……大家如梦初醒,纷纷转头,想再找方才与他结伴的那群人,却哪里还有半分影子。
凤怀月易容之上再套易容,将木兰岛上大大小小的热闹全部凑了个遍,最后醉醺醺地走不动了,才被带回鲁班城。城中一切如故,阿金也如故,凤怀月酒醒之后,本想再去他家混几坛女儿红,结果坐在院中刚聊了两句,没等到饭点,司危便从天而降,亲自将人拎了回去。
凤怀月一路挣扎,一路滋儿哇。
城中百姓齐齐捂着耳朵感慨,瞻明仙主对凤公子,真是越来越冷酷严苛,三百年前还只是不准他办奢华大宴,现在就已经发展到连去朋友家中吃一顿便饭都不行,据此推测,下一步怕不是要送去昆仑山里看守竹林。
结果没过几天,两人还真就双双消失
凤怀月趁机提出:“那你的‘把臂同游’,我也要一起游。”
司危微微点头:“妥。”
很爱我。
登岛之后,大家顺利在宁不微的府邸前逮到了彭流本流。余回看着眼前这流光溢彩一尊人,大受震撼,万没想到数月不见,你竟已开屏至此!于是转头对司危道:“原本我还觉得他卖你我卧房这种事甚是荒谬,但现在看来,也不是不能忍。”毕竟牺牲卧房与牺牲色相,怎么看都是后者要更吃亏些。
彭流与宁不微道恭敬别之后,便转身离开,与众人擦肩而过时,重重一甩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