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大荒。”
“大荒,大……天呐,你是鲛人族那位失踪女王?”
“是,你做什?”
“不做什,但要走。”红翡果断甩开她手,“上辈子,呸,这辈子,这辈子就是在大人物身上吃亏,才会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样子,所以早就发誓,再也不会招惹你们这类人!”
“你并没有招惹,而是在救。”大荒道,“走吧,先去取你珍珠,余下事,们慢慢再说。”
“……多少?”
“箱珍珠。”
“你长得这漂亮,可不准说谎,不准骗这个老实人。”少女游到笼子边,研究下那把锁,“好啦,珍珠呢?”
“随来。”鲛人握住她手,“你也是个漂亮小水鬼。”
“呸,可不是水鬼。”少女道,“是人!”
指甲去戳它,身后却忽然传来声呵斥:“放开!”
“唔。”少女松开手。她被吓大跳,迅速警觉地转身,眼前却只有无边黑。
“谁,谁在那里?”她犹豫而又缓慢地往前游着,几乎是寸寸在挪,“说话!”
“继续往前。”对方命令她,声音低哑而又沧桑,“就在你左边。”
左边?少女看着左边同样黑漆漆海水:“不想进去,你为什不出来?”
“说好,取完珍珠,就要放走啊!”
红翡不远不近地跟着她,边游边警告。她也不知道从哪里给自己找条假鱼尾套子,穿上之后,挺像那回事,身姿也灵活极,原本尸化干瘪脸,可能是因为长时间浸在水里,看着竟然还恢复几分先前水灵。
彭循其实沿路也在打听红翡下落,但就是打听错方向,只想着往岸上找,没想到在海底捞。这日,他端着药碗走过来,道:“给,吃药。”
长愿“咕嘟咕嘟”地喝完,问:“怎这两天没见着你那朋友?”
“人?”
“是啊,是人,虽然不用呼吸,但就是人。”
少女坚持得很。
“好,你是人,叫什名字?”
“红翡,你呢?”
对方长长地叹息声:“因为这里是座监牢。”
海水摇曳着,带动寒铁牢笼也来回摆动,像架巨大秋千冲出黑暗。而在牢笼中央,则是躺着条人鱼,她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岁,但依然是美丽,满身伤痕并没有减损她高贵气质,鱼尾鲜红,如被火点燃云。
少女看得瞠目结舌:“你……你这不会是阴海都捕猎笼吧?”她大大觉得不妙,转身就想跑,对方却道,“这附近没有阴海都船,你过来,帮打开这把锁,钥匙就在那块白色巨石下。”
“为什要——”
“有酬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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