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五月想办法弄来口大缸,灌满药水之后,正好能把鲛人泡进去。其余人也是三不五时就要驾船过来看看,且不论是因为好奇还是因为好心,至少大家态度还是很友好,所以鲛人并没有机会再干任何人爹,这日,他趴在缸边问道:“你们不在内
彭循回答他,聊过,他虽虚弱,但并不无助,压根没提几句阴海都,十句有八句里都是在怀念位银冠玉剑,孤身救他出魔窟年轻修士。
宋问:“……”银冠常见,玉剑罕有,若再加上“年轻”二字,寻便修真界,也只有宋府大公子本子,没错,正是在下。
彭循纳闷:“你看起来怎丝毫也不高兴?那可是鲛人欸。”
宋问道:“其,所谓为所救,只不过是场噩梦,他迟早会醒。”
彭循问:“那其二呢?”
按照鲛人这骂人速度,阴海都就算每人都奉献出个爹,估计也不够被干。余回道:“他身体虚弱,又神识受损,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实属正常,等将来养好,慢慢就能恢复。”
凤怀月道:“那们还是先不要告诉他真相。”
因为照目前这架势来看,就算告诉,估计对方也不会相信,还会使他与船上众人产生隔阂。宋问在床上昏沉躺将近天,直到夕阳西沉时才醒,还是被彭循活活摇醒。
“醒醒,情债找上门!”
宋问呵欠连连,休要胡言,向来只与美人行风雅事,谈何欠债。
宋问揽住他肩膀,其二就很重要,还没有看完天下美人。
其实他在以往游历四海过程里,也不是没遇到过桃花债,但每位债主,最后都会被他见个爱个浪荡天性劝退。与位美人喝百坛酒,和与百位美人同喝坛酒,肯定是后者更快活。
彭循:“那你为何要缠着叔……意思是,缠着凤公子?”
宋问颇有诗情地感慨,可能是小时候抓周抓出来魔怔吧,就好似开在生命里纯白茉莉花,与满园锦绣总不相同。
彭循:“看你这腿迟早要遭打折。”
彭循将他从床上扛起来,硬往床边按,道:“喏,人家正想你呢。”
晚霞灼灼,照得海面也燃起绵延火,使人不自觉就要虚起眼睛,而眼睛虚,这世界就会显得不那真切。
鲛人垂着溢彩流光大尾巴,正坐在船头,下又下地拍着水,他实在是美丽极,看起来比开在江南青石巷道里那种白色小花还要更加不堪风雨,再联想起他在阴海都受过酷刑,爱美小宋顿时唏嘘万分,也心痛万分,感同身受道:“他现在定然无助至极。”
彭循:“那可不定。”
宋问:“什意思,你已经同他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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