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余回道,“在宁岛主画里,画可不是眼下这吊儿郎当少年模样。”
成年后彭流性格要稳重许多,成日里穿着那件拒人于千里之外,象征彭氏家主地位流光大袍,端起副恨铁不成钢冷酷姿态,四处走动,将家中子侄训斥成群缩脖子鹌鹑——若非今日亲眼得见,彭循直以为自家叔叔从出生起就屁股粘在学堂板凳上。
司危道:“那就说明他们后来又见过面。”
宁不微身世成谜,无人能说清她来历,更不会把她和王屋山扫地小丫鬟联系在起。余回道:“王屋山没多久就为妖邪所祸,万物尽焚,她应该是在那时出海。”
彭循问:“叔叔从未提起过这个人吗?”
!”余回连连摆手,转身离开。彭流又冲他背影丢颗石头,正欲独自去喝酒,名少女却从厢房中走出来,她手中拿着扫把,穿身布衣,看起来像个打杂小丫头,梳个古怪发型,乱糟糟,又裹着头巾,遮住大半张脸。
这丫头年纪不大,性格也软,面对片狼藉院子,并没有说什,只是从角落里默默开始扫。风吹得满地枯叶乱滚,也吹得她头巾飞起,露出张生有大片红痣脸。
彭流揭下突兀盖在自己脸上头巾,举在手里:“姑娘,你东西掉。”
小丫头低着头快速扫地,并不看他,只道:“公子随手扔过来便是。”
彭流没有扔,而是亲自给她拿过去,又侧过头多事地去打量,评价:“这胎记又不难看,像朵桃花似,你拼命遮什?”
余回答曰,从来没有。但没提起过,不代表没有见过,也有可能是见完之后,觉得压根没必要提。这事放在旁人身上或许说不通,但放在彭流身上却合理得很,因为他那个人是货真价实地毫无鉴赏能力,见美人如见众生,即便当初被余回拉进月川谷,也只是觉得酒很不错。
余回:“只有酒?”
彭流:“啊,
幻境中站着行人:啧。
彭流并没有在院中多做停留,还完头巾之后,便转身扬长而去。数百年后宁不微透过幻境,看着数百年前自己回到房中,打开镜子,再用指尖仔细摩挲过脸上那丑陋凹凸疤痕。
凤怀月道:“怪不得木兰岛上处处都是桃花。”原来是在情窦初开时遇过这个人,有过这段事。
彭流当年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余回,因为他压根就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余回在记忆里搜刮半天,也没能想起什惊天后续,左不过是狐朋狗友再度喝得酩酊大醉溜回来,运气好就瞒天过海继续听学,运气不好,就先挨顿鞭子再继续听学。
凤怀月问:“只有这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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