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时候,凤怀月又特意去趟城东。在红鸢夫人与红翡双双失踪后,阿金算是他在流落时遇到唯朋友,现在要离开鲁班城,总得给朋友打个招呼。
阿金问:“公子要出远门?”
凤怀月点点头:“是。”
阿金并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但心里清楚大人物事,自己并不该多问,便只道:“公子托打听事情,中午刚刚有眉目,还准备明晨再去彭府。”
凤怀月问:“红翡有消息?”
宋问被“舅舅”两个字打击得不轻,只恨自己刚才怎没有及时聋。
彭府内,凤怀月也装模作样收拾下行李,但主要只有两样,是手套,二是女儿。他拎着小白来回晃悠,道:“往后给你捞鱼吃。”
灵焰:呕。
倒不是在呕鱼,而是在呕刚才被亲爹喂好大只海妖。它现在其实已经长得很大,轻轻松松就能将巨妖卷入腹中,但心理上还是没法接受自己身长丈八,所以依旧能缩就缩,娇娇弱弱薄薄片,被风吹下都要飘。
司危靠在门口:“你现在总承认是儿子吧?”
危道:“不要紧。”
凤怀月觉得自己问还不如不问,司危扯住他脸,不悦道:“什叫不如不问,难不成非要说句要紧,你才高兴?”
凤怀月:“嗯。”
司危:“要紧。”
凤怀月再度深刻理解三百年前自己为什热爱扇巴掌,因为这真很难不扇。
“不确定是不是。”阿金道,“不过前阵子,就是
凤怀月口驳回,丈八也是女儿,谁规定长得高就定得是儿子?
司危道:“谁家女儿会吃鬼。”
凤怀月闻言气不打处来,鬼都是谁喂?你还好意思说,们之前明明只吃漂亮灵石!
“出去出去。”
“哼。”
但是再担心,已经定好计划也没法往后推,时间很快就到登船前日。
彭循张开乾坤袋,硬是将卢塞进去。宋问警告他,既然要带就看好,否则这玩意若是在船上掉出来,别说是艘仓鱼,就算是那能遮天蔽日飞鸟,恐也要被生生压得沉入海底。
“放心放心。”彭循系好带子,“走吧,回去,还有些东西要收拾。”
他生平头回出海,简直恨不能将大半个彭府都装进乾坤袋,相对来说,宋问行李就要简单许多,张琴把剑,还有大袋子易容符——此番出海,势必不太平,万被打得鼻青脸肿,还能以符咒遮。
彭循感慨,你好在乎凤公子,但是恕直言,他看你眼神,真就只是位亲切舅舅,上回撞见挨骂,他还特意跑来安慰,给袋玉币,说往后倘若再被没收零花钱,尽管去找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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