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危继续道:“他就是阿鸾。”
余回无话可说,将勺子杵进他嘴里,还是吃药吧你。
司危挥手挡开。
余回只好妥协:“好好好,那你说。”
然后他就听完在幻境中发生所有事,问:“没?”
彭流莫名其妙:“什阿鸾,阿鸾正在家里睡觉。”
司危却道:“看见他。”
彭流看着他这副失魂落魄模样,觉得八成又是疯,得吃药,于是连哄带骗将浑浑噩噩人脚踹上轿,又挥手吩咐弟子赶紧抬回家,不要在外头犯病丢人。
鲁班城中,余回看着那具偶人睡下,起身刚到院中,就见司危正满身是血,昏迷不醒地被抬下轿,也很受惊:“谁干?”
彭流道:“也问同样问题,结果他说是阿鸾。”
那鬼煞知道后,便说要去找你,又吩咐成日蹲在那片林子里等着,还说倘若你出事,不管同有没有关系,都得死。”
凤怀月问:“他去何处找?”
红翡摇头:“这可不知道。”
天花板“咚咚”阵响,也不知上头是在剁猪还是剁人,灰尘扑簌簌地落下来,凤怀月被呛得直咳嗽。环境确实苦些,但好在不会有人打扰,很适合静下心来,仔细理理从天而降新笔情债。
待红翡走后,凤怀月和衣靠在床上,睁开眼睛,爱如狂,闭上眼睛,旱魃脑袋正在丑陋鬼叫。
司危道:“没。”
余回摇头:“说半天,你也并未看到他真实面容,只是看到对方易容后脸。可那张易容符是你亲手所贴,他看起来和阿鸾模样,这不是很正常事吗?况且
余回:“……”
到底还有没有人能治治。
答案是没有。伤病能治,情圣治不得,而且即便是伤病,这回也是足足治三天才醒。余回坐在床边问他:“那个千丝茧里到底是什凶神恶煞,怎将你伤如此之重?”
司危道:“看到阿鸾。”
余回对这种回答早有防备,伸手指:“阿鸾还在睡,他这两天有些神魂不稳,所以让他多歇歇。对,那个修士呢,你有没有在千丝茧内找到他?”
要老命。
……
密林当中,巡逻彭氏弟子也发现瞻明仙主。彭流闻讯后火速御剑而来,看着他仍在渗血脖颈,惊道:“谁本事这大,竟然给你打个定魂钉?”
司危道:“阿鸾。”
在即将脱离千丝茧那瞬间,怀中人终于咬牙转过身来,千次万次魂牵梦萦那张脸,就这毫无预兆地再度出现在自己眼前。司危双眼血红,怔怔地看着他,大脑与身体像是都失去活动能力,只能木偶般任由对方将那只白而冷手按上自己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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