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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怀月在客栈里拍着“咣当”作响肚子,将其余补品全部丢进乾坤袋中。按理来说,他现在应该立刻收拾行李离开这是非之地,但白日在另个“自己”身上所感应到那份熟悉,又实在令他很难不多想。
难不成自己丢在枯爪城中那部分魂魄其实并未随爆炸被焚毁,而是由司危收起来?
红翡答:“他好像受伤。”
鬼煞猛地站起来:“什?”
“他好像受伤。”红翡又字正腔圆地重复遍,“伤得很重很重,被彭氏医馆人抬回客栈,这些补品也是他们备给他。”
她边说,边溜溜转动眼珠子看着对方,继续道:“发誓没骗你,你若不信,就自己去客栈看,看完,你干脆就带着他离开鲁班城吧。对,在你走之前,记得把解药给。”
鬼煞单手拎住她,扯着就往外走。
在收到请柬当天,就动身不远千里万里地赶来鲁班城。
结果真见到凤怀月。
可又不是记忆中凤怀月。
记忆中凤怀月,名冠三界,又风流又活泼,行起酒令来会将整片林子鸟雀都惊飞,拎把酒壶,就能摇摇晃晃从第桌喝到最后桌,是何其生动鲜活,与眼下这个……相同也唯有张脸。
众人皆是唏嘘,只当他确实伤重伤脑子。
“喂,喂!你拉干什!”红翡受惊挣扎,“放手!”
鬼煞低头森森地看着她:“去客栈,你也得去客栈。”
“为什要去,都已经把情报告诉你,你就不能自己……好好,别走,同你说实话!”红翡使出吃奶劲挣脱他,认输道,“那客栈外现在守着许多彭氏弟子,去不得,但……但他也是真受伤,亲眼看到,伤重不重不知道,你也别让去医馆里打听,进不去那种高级地方!”
“去客栈里。”鬼煞双手几乎要攥碎她肩膀,“进不去,但知道,你能进去。”
红翡疼得倒吸冷气:“好好好,去,你先放开!”
也罢,命能回来,已是万幸。
这场酒宴在片沉闷中散场,天色也暗。
城中客栈,凤怀月盘腿坐在床上,手里抱着大葫芦滋补药“吨吨吨”地喝。彭氏医馆大夫或许是得彭流吩咐,总之对他极为上心,免费治病不说,药都是给开最好,看完诊后用轿子将人送回客栈,后头还要跟三驾马车,拉满各色补品。
个瘦小身影从车旁悄悄溜走,顺手摸,又像猴子般地翻墙上瓦,她在城中穿梭来回,最终钻进处破破烂烂小院内,将手中东西丢:“给你,最好补品!”
鬼煞伸手接住:“让你打听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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