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自然是不可能听到,也不可能停下。他御风追上远处仍在闹别扭人,强行将他丢到自己背上。而面对这强盗劫亲粗,bao手法,凤怀月倒也没多大意见,他像是只被哄好猫,手揽着对方脖子,另手捏朵很好看花,双雪白赤足在风中点来点去,看起来惬意得很。
两人背影很快便消失在芦花深处,而梦境也旋即消散,玉貘重新恢复先前模样。凤怀月收回手,微微皱着眉头想,司危。
他其实并没有将这个名字忘得很彻底。相反,在重伤初醒时,脑海中最先浮出就是这两个字。问守在榻前友人,友人点头,道:“你与他确实认识,还曾起赴过几场大宴,不过后来因为斩妖事,闹翻。”
“闹翻?”凤怀月用手巾捂着嘴,半死不活咳半天。他觉得自己似乎并不讨厌这个名字,于是又盘问几次,总算拼凑出个完整而又没什意思故事——前段时日,有大批枯骨凶妖在世间四处为祸,于是众修士决定合力斩之,经过大家番殊死搏斗,枯骨凶妖终于被镇于地下,而修士们也死伤无数,自己就是属于“伤”那拨。
“在斩妖过程里,司危处处与你作对。”友人道,“他权势滔天,自是不缺人站边,那些趋炎附势之徒只想着巴结他,又有谁会在危难时分神救你。”
无边无际,你非要在眼皮子底下赏?”
“金蝉城大得无边无际,你非要在眼皮子底下钓?”
“所以你在赶走?”凤怀月惊怒。
黑衣男子也惊怒,主要怒在你是如何理解出这层意思?怎扣起帽子还没个完?
凤怀月撸起袖子,开始滔滔不绝历数此人罪状,从三月前酒宴大醉到此时溪里鱼太多。他难伺候得很,上回钓不到鱼要生气,这回鱼钓得太多也要生气,说起话来语速又快,如夏日,bao雨打青竹,刷刷啦啦顷刻就泼下万语千言。
凤怀月心情复杂,人缘听着怎这差?
“你性格骄纵自负,先前又做派奢靡,这些年得罪不少人。”友人替他擦去额头薄汗,“现在他们皆以为你已
直将现实中凤怀月听个头晕眼花。
黑衣男子不可思议:“鱼长得太丑也要怪?”
凤怀月有理有据:“这些鱼难道不是你专程赶来气吗?”
黑衣男子深吸口气,面对这蛮不讲理祖宗,简直恨得牙痒。凤怀月却已经吵架吵赢,志得意满地转身溜,脚步飞快,看起来也深谙跑得慢就要挨打之理。
黑衣男子大步往前去追,恰好与梦境围观者擦肩而过,衣摆带起阵无形清风,现实中凤怀月心下动,脱口而出:“司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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