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眼睛周围
皮肉也裂开
，没有眼睑，他眼睛看起来格外大，颤巍巍，就像随时会滚落
样。
薄薄嘴唇也不见，继欢看到里面森白牙齿，不是人类牙齿，那些牙齿有着非常锐利尖端，密密麻麻，整整齐齐排列在那里，继欢甚至可以看到里面舌头。
那甚至不能称作肌肤，滑腻……流动……有冰冷液体淌到继欢手背上来。
继欢手背皮肤几不可查抖下。
他抬起头。
他对上双血红色眸子。
继欢之前在远处时候就看到过，可是如此近距离和它们撞上，感受又和之前完全不同。
刚刚大概是有车子或者飞行器经过，光亮闪而过，继欢面前玻璃转眼又是片黑暗。
然而继欢却已经看到签名处名字。
“津”
有点拙劣字体，仿佛幼童刚刚学写字时候习作，可是继欢还是认出这个简单字。
站在窗前，继欢愣住。
家里玻璃上。
试卷平平展展贴在玻璃上，阳光柔柔打进来，没多久就干，小黑踮着脚尖把干试卷接下来，平平展展，点事没有，还有洗衣粉香味呢~
继欢就和阿爷起笑。
小心翼翼扯扯白纸四个角，那张白纸终于服帖贴在玻璃上。
窗外恰好有亮光闪过，继欢忽然看清白纸上内容。
两只眼睛没有眼白，整个眼眶都被血红色占据，那是种红发黑颜色。
滴血，从上方那人脸上滴到继欢脸上，被液体淌过地方就像灼烧般痛，继欢却愣是没有眨眼睛。
他全部视线都被眼前这头魔物此刻样子沾满。
借着窗外传来微弱光，张可怕脸出现在继欢眼中。
没有块皮肉是完好，血管,bao露在外面，不断愈合，然后再度爆破，每当那细细管子裂开时候，就有无数细微液体炸裂开来，溅到男子身上，落在继欢脸上。
他选择继续擦地板。周围地方都已经擦干，他离阿瑾越来越近。
终于，继欢擦到阿瑾脚下。
跪在地板上，继欢低着头，他碰到阿瑾脚。
阿瑾没有穿鞋，他就这
赤着脚泡在水中，继欢碰到片冰冷肌肤。
不……
赫然是张合约书。
最近他看太多合约，以至于他眼就看出这张纸身份。
不是他和阿布在萨罗耶格斗场签临时协议，也不是那吉今天下午收到厚厚合约书，这份合约十分简单，更像是小灰魔签那份卖身契。
合约纸皱皱巴巴，上面还有暗红色污渍，看起来像血。
继欢反射性向签名处看过去，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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