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阿爷才不会揍。”继欢难得露出点少年人模样,有点得意说。
从小到大,阿爷从来没有打过继欢,因为“小花儿总是很乖呀!”,反倒是姐姐小黑,成天上房揭瓦,什淘气事都想尝试看看,从小没少挨爷爷鸡毛掸子,弄得爷爷后来直觉得孙子小名起反,叫男孩小名小黑比男孩子还淘气,而叫女孩小名继欢则像女娃娃样乖巧,每天黏在阿爷身边,哪里也不去。
阿爷最疼小花啦!
“嗯,看来你们是说开
黑蛋最喜欢模仿人就是舅舅啦。
于是黑蛋也伸出小爪子,扯着爷爷胡子让他低下头来,阿爷被他举动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好容易弄明白他意思、在那细细小爪子上舔两口之后,阿爷彻底痛哭流涕:
“黑蛋也好吃!比舅舅还好吃……”
然后黑蛋就咻咻笑。
收拾好饭桌,继欢就拎着书包上学去,阿爷抱着“很好吃”黑蛋同送他出门。
早已看不清浑浊双眼无神看着继欢方向,阿爷说什也不肯喝粥。
“阿爷,怎不喝啊?”继欢若无其事喝勺加自己血粥。
“不喝!不喝!就是不喝。”今天阿爷却犯牛脾气,无论继欢怎劝就是不吃饭。最后继欢也“生气”,腾地站起来,他直接解开左手腕上绷带递到阿爷面前。
“不喝粥话,就直接喝这个吧。”道平直伤口绽放在继欢左腕上,很新鲜,还没收拢口,就在继欢扯掉绷带功夫,又有丝殷虹血液淌出来。
浓郁,新鲜……血液味道。
这是他生命中最重要两个人——看着懵懂着张脸、被爷爷捏着小爪子向自己挥别黑蛋时,继欢这样告诉自己。
然后他就快步向公交车跑去。
“早上好!”今天早上开车公车司机居然是那天晚上遇到那名,想到那天晚上他对自己劝说,继欢难得主动朝人打招呼。
“早上好。”穿着破洞T恤司机师傅懒洋洋打量继欢遍,看他现在心情很不错样子,于是开口问道:“那天晚上回去被揍吗?”
那天之后,由于两人时间安排并不样,他们已经好几日没见。
爷爷想往后缩,继欢却完全不给他这个机会,径直把自己手腕贴到老人唇边,继欢硬是强迫阿爷喝自己血。
“好喝吗?”末,他居然还像往常每次做新菜让阿爷尝味道时候那样,询问阿爷好吃不好吃。
“小花……太好吃!”阿爷哭着道。
继欢:……
这切都被阿爷怀里黑蛋看在眼里,他现在大点,开始喜欢模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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