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沉看他那副“要开始撒谎,你不要信”模样,低头,装模作样在手机上敲两下。
何子殊有些紧张:“哥…你在干什?”
陆瑾沉:“问小周。”
何子殊心横:“第二天!”
陆瑾沉放下手机:“去看月老树前天。”
何子殊心急,立刻辩解:“不是,这里本来就是你房间。”
陆瑾沉笑下:“这里是房间,谁跟你说。”
何子殊:“……”
半天,何子殊才憋出句:“小周。”
陆瑾沉漫不经心:“什时候跟你说?”
就怨不得他。
陆瑾沉语气琢磨,慢条斯理跟句:“还暖着。”
随即轻笑声:“谁暖好?”
何子殊差点咬到舌头。
他说还暖着,就是还暖着,单纯字面意思。
何子殊停下手,默默,然后把铺平被子重新掀开个小角,从另侧下床。
隔着张床距离,他垂着眸子,没抬头,低声道:“那你睡吧。”
陆瑾沉看懂何子殊意思,可还是哑着声音问句:“睡哪里。”
何子殊满脸通红,努力装作镇定样子,指指:“这里。”
“还暖着……”
陆瑾沉看着他,又道:“那今晚是不是
“没事,吃什都可以。”
何子殊说完,动作顿。
听队长话里意思,好像是不打算吃饭。
何子殊小心翼翼:“哥,你不吃吗?”
陆瑾沉“嗯”声:“睡下。”
第二天就第二天!
什去看月老树前天!
不要再提月老树。
陆瑾沉边说着,边慢条斯理开始脱衣服。
何子殊视线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何子殊又卡壳。
这要怎说!
说他来第二天就知道吗?
何子殊打定主意,准备说个昨天。
喝醉,所以小流氓并非本意睡晚。
绝对不是陆瑾沉想那样。
何子殊天生体寒,也比般人怕冷,晚上睡觉时候,好半天才能暖起来。
哪怕本身睡意正浓,躺下,寒气侵,也能被冻醒大半。
所以他只是想让人好睡点。
仅此而已。
只两句话,可陆瑾沉却觉得自己心跳都漏拍。
砸得他呼吸都有些费劲。
他有时候也不清楚,明明是个这害臊人,怎说话时候这要命。
他是打算放过小朋友。
可他自己撞上来。
他说那些话,编大半,也实说点。
昨晚他确在沙发上坐夜。
担心这人半夜醒酒难受,又被沈誉那通电话搅和,前后结着,也就没睡觉心思。
何子殊这才看清陆瑾沉眼底血丝。
负罪感攀援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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