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未知让李锦余有些期待，又有些恐惧。
霍采瑜见李锦余默不作声，微微叹
口气：“陛下对臣可是无意？”
李锦余
愣，想起当初霍采瑜伤心就跑去边关
事情，赶紧解释：“没有，朕……朕其实还是很喜欢你。”
说到最后，李锦余声音陡然弱下去。
他是真很喜欢霍采瑜，喜欢和霍采瑜在起。
这句话问得有些没头没脑，但李锦余听懂。
他脸“唰”地下红。
好在如今是深夜，寝殿里只有墙上点着几盏微弱烛灯，应当看不出来。
霍采瑜对他表白已经是半年前事情。
这半年里他们两个相聚时间没有几天，大半时间都在应对狡国进攻、太后政变。
他顿时心跳加速瞬。
“陛下，睡
？”
“没、没有。”
“月色正好……”霍采瑜声音在黑夜中似乎也镀上层温柔月光，“陛下若是睡不着，不妨和臣聊聊？”
“聊什？”
来跟他起过年时候。
那夜霍采瑜十分疲惫，脱掉脏兮兮战甲沾枕头就睡着。
这次霍采瑜提前沐浴过，换上特意准备干净里衣，规规矩矩躺在龙床上。
李锦余躺在里面，还能闻到霍采瑜身上沐浴过后淡淡兰花香味。
那是兰汤自带气味，和霍采瑜平日里给他印象截然不同，如今熄宫灯之后夜晚却显得有些别样暧昧。
“只是……朕不知道朕这种喜欢，是不是你要喜欢。”
如今切尘埃落定，才有认认真真聊起这个时间。
霍采瑜口吻十分和缓，似乎给李锦余充足考虑空间。
但李锦余还是不可避免地紧张起来。
他再不懂人类，也知道答应霍采瑜表白到底意味着什。
意味着他们两个从此就要紧紧系在起、彼此亲密无间、跨过切隔阂与友谊，打开新世界大门。
“陛下想聊什都可以。”
李锦余最想问问霍采瑜到底什时候、怎样才肯做这个皇帝……但是他没法直接说。
除这个话题之外……李锦余想不到该说什。
“陛下若是不知道说什，那臣来问陛下个问题。”
霍采瑜似乎察觉到李锦余犹豫，低声笑下，放缓语速，字句地问，“陛下打算什时候答应臣？”
李锦余躺在龙榻里面，左臂隔着薄薄丝绸和霍采瑜贴在起，莫名觉得心里有些紧张。
完全没有睡意。
这觉睡完，霍采瑜身上紫薇帝气能多点吗？
能激发他内心渴望、让他考虑登基篡位吗？
李锦余脑袋里正胡思乱想，忽然察觉身边霍采瑜微微转个身，正面朝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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