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采瑜又抿抿唇,神色有些复杂,轻轻叹口气,把心思收回来,专心为陛下泡茶。
……
丞相派倒台事务繁多,霍采瑜紧巴巴地来跟李锦余用顿午膳,便急匆匆地又去太和殿。
李锦余转到寝宫个无人靠近偏殿,推开殿门走进去。
偏殿不算很大,只供奉着座佛像,还有些杂物。
将丞相府刨地三尺、幕僚全部下狱拷问,得到很多内幕消息;但叶归乡所有腌臜事中,没有件和迟钟鸣有关。
仿佛他们根本是不搭界两个人。
事实也是如此,若非霍采瑜和李锦余亲眼所见迟钟鸣哀恸,实在难以想象迟钟鸣会钟情这样个*相。
没有证据,因此霍采瑜没有对迟钟鸣动手,只让人看住他住址。
李锦余有些疑惑:“叶丞相不是要阻拦新税吗,为什还派迟钟鸣到青水郡去调查?”
采瑜微不可查地皱皱眉,转头提起下件事:“迟钟鸣已经半个月没出门。”
这件事让李锦余脸上表情顿时消失。
他想起当时在乌衣巷看到迟钟鸣时,那个直嬉笑娃娃脸全身散发悲伤与愤怒。
李锦余目光不由得落在霍采瑜右臂上,担心地问:“你伤好些吗?”
虽然他提前跑开,但后来看霍采瑜身上伤与血,也能知晓他和迟钟鸣定然激烈地打过场。
佛像前面桌子上摆着个膝高木笼,里面趴着只纯黑小猫,正无聊地甩着尾巴。
李锦余慢慢靠近,蹲下来小心翼翼地问:“你怎样
“这便不清楚。”霍采瑜摇摇头,坐在李锦余身旁,提起壶茶,嗅嗅,微微蹙眉,又放下,“可惜他已经死,否则还能问问究竟有什阴谋。”
李锦余迟疑会儿,忽然问:“迟钟鸣……你打算怎办?”
霍采瑜从袖口中摸出包自配茶,正要给陛下亲手冲泡,听到这句话手指顿顿。
“臣让人看住他家门,准备处理完手头事情叫他出来谈谈。”
迟钟鸣确实给他难得知己感,可是如果重来次,他斩杀叶归乡依然不会有丝毫犹豫。
明明原着中迟钟鸣和霍采瑜是真正肝胆相照好兄弟,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李锦余忍不住有些难过地想:难道是因为他想揠苗助长、没有老老实实走,bao君剧情?
霍采瑜沉重面容上回暖些,唇边轻轻勾下:“已好得差不多,陛下莫要担忧。”
虽然很享受陛下关怀,但不想陛下露出这种难过表情,霍采瑜重新提起正事:
“现在想来,当初指示迟钟鸣去青水郡应当是叶归乡。臣去试探过大将军,大将军对青水郡之事并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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