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使臣不卑不亢,对着霍采瑜施礼:“启禀大荻陛下,国去年雨水不足,今年草原青草长势不好,又发两次瘟疫,牛羊死伤不计其数,实在拿不出更多东西。”
叶丞相微微皱眉,在旁轻叱句:“大胆,这位是荻朝新册封摄政王,并非皇帝。”
那使臣诧异地扫眼霍采瑜,才低下头道歉:“大荻服饰和国悬殊太大,时没能认出来,还望摄政王原谅。”
李锦余安安静静坐在霍采瑜身后龙椅上,有些无语地挠挠耳朵。
这个使臣话意思也太明显,像他这白人都能听出来。
自开国以来,荻朝边境便不得安宁,大笔大笔军费都用在应付狡国袭击上。
也不是没有想过反过来歼灭狡国,只是狡国并没有明确国都和城市,人人都住在帐篷之中,哪怕荻朝大军反攻过去,拔营直接逃掉,换个水草肥美地方重新扎营便是。
为此荻朝几代先帝耗费大量物资,花费几代人努力,在边境修筑数千里城墙,将狡国铁骑完全拦在外面。
在此基础上,再经过几次战役,才把狡国打服;手大棒手胡萝卜,让狡国年年上贡,用不算很多牛羊马换取荻朝大量物资援助和支持。
只是这些也都是上任皇帝在位时候老黄历。
亲手做食物和点心。
李锦余烦不胜烦,干脆直接禁合心宫往皇帝寝宫这边来消息。
现在听起来,娴贵嫔禁足期结束,似乎又想闹什幺蛾子?
李锦余琢磨下,干脆又下令:再禁娴贵嫔个月足。
就在这样氛围中,狡国使团到来。
景昌帝即位后,放任权柄被叶丞相尽数收揽,军费削再削,军中吃空饷风气逐渐泛滥,荻朝大军战力也在不断削弱。
狡国像嗅着血肉味儿饿狼般蠢蠢欲动,已经打算用自己重新长出锋锐獠牙,从日渐衰落荻朝身上再撕咬下块血肉。
这次狡国上贡礼单可见斑。
“牛二百头、羊二百只、牛皮羊皮各等?”
霍采瑜皱着眉,望着下面身穿奇异狡国服饰使臣,声音隐隐有些冷意,“贵国礼单只有这些?”
……
狡国和荻朝毗邻而居,以游牧为生,向来对荻朝边境虎视眈眈。
荻朝占据天下最富饶最优美内陆中原,朝廷只要不要过分横征,bao敛,百姓生活很容易便能安逸富足起来,比饱顿饥顿草原强太多。
何况很多茶叶、丝绸、盐、铁器都是中原盛产,狡国想要,要便是用高价从荻朝商行里买,要便只能抢。
狡国全民皆兵,老幼妇孺上马也是战士,自然选择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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