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余沉默着低下头，捧起碗喝
口。
果然和他预料
那样清淡、乏味，甚至还带着点土腥气和霉气。
但竟然没有那样难以下咽。
原着里形容景昌帝在位期间百姓“民不聊生”，在以前李锦余看来不过是个简单形容词；“百姓”似乎也只是个单纯符号，是原着中负责被霍采瑜拯救对象。
可这碗清可映面粥，下子叫那些仅存在于文字中描述清晰地展现在李锦余面前。
“什
？”
“瓜子，就这个。”李锦余掏出所剩无几瓜子示例。
张老汉明白过来，摇摇头：“
们这穷地方，饭都吃不饱，哪来这些好东西哩。”
李锦余遗憾地把瓜子放回口袋，正想自己是出去跑圈还是找块木头啃啃，便听到张老汉道：“小兄弟，你是饿，老头儿这里还有些陈米，不嫌弃话可以做些粥给你。”
有米吃？
休息下？”
那老汉目露犹豫，本想拒绝，可低头便对上李锦余亮晶晶双眸，那拒绝话便凝固在嘴里。
随后想想他家徒四壁，也无甚可贪图东西，看那个子高年轻人面色苍白、血迹斑斑，确实吓人，老汉便点头道：“若不嫌弃老头儿家中清贫，便先在家休息吧。”
“不嫌弃！”李锦余高兴地拍拍霍采瑜胳膊，“走，咱们先休息下！”
霍采瑜这才从刚才李锦余对他称呼中回过神来，还没来得及说什，就被李锦余兴高采烈地拉进屋。
喝两口，李锦余放下碗，想想，招呼张老汉小孙子过来。
之前路上带点心还剩几块
李锦余摸摸肚子，眼前亮：“饿！”
只是这粥和李锦余在宫里吃软糯香粥截然不同，粥面亮得可以照镜子，勺子舀舀，几乎看不到几个米，还散发着股陈年霉味。
宫里泔水桶里都比这好。
李锦余怔怔，下意识抬头，刚想发问，便看到张老汉小孙子躲在背后，眼神直直盯着这碗在皇宫里最下等宫人都只会倒掉清粥不住咽口水。
张老汉以为李锦余看不上这碗粥，皱纹横生脸上微微带上丝局促：“莫要嫌弃，家里没有更好东西。”
老汉自介绍姓张，妻子早逝，只带着个七八岁小孙子过活，家里果然是家徒四壁，唯有张干草床铺让霍采瑜可以躺下。
不知儿女去哪。
霍采瑜勉强走大半天，身体已经有些吃不消，躺下没多久就不得不进入修炼疗伤状态。
李锦余扶霍采瑜躺下，看霍采瑜开始疗伤，闲着无事便想再吃些瓜子。然而从口袋里掏下，发现他之前装好瓜子已经见底。
“老丈，你这里可有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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